不,据说是雷火符印,加持天劫之威,而本人早已历经九重天劫的淬炼,一块玉符又算得了什么!怎奈仓促之间,坤元甲也防备不及,使得雷火劈碎了发簪,还撕碎了衣衫。并且使得神魂震荡,气息停滞。或许是修为不济的缘故,这才显得如此的狼狈。且稍歇片刻,应该没有大碍。
无咎摸出几粒丹药扔进嘴里,又摸出玉壶灌了口苦艾酒。
嗯,丹药佐以烈酒,更添几分滋味。再有这大坑石缝,倒也别有洞天哦!
却不敢耽搁,否则巴牛引来玄武谷高手,只能自讨苦吃!
无咎收起玉壶,低头打量。
全身,便是脚上的靴子也是四分五裂。雷火符印的威力,着实惊人。而胸口的坤元甲,犹然银光闪烁而完好无损。
无咎伸手抚摸着坤元甲,又不禁嘴角含笑。
那个丑女兄弟,早已不知下落,而她所赠的宝物、丹药,一直陪伴自己,并帮着自己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险关。如此说来,她是成心叫人忘不了她啊。而回想起与她相处的日子,倒也有趣!
无咎站起身来,禁不住又前后摇晃。
待经脉顺畅,气机运转,依然觉着心神不定,有种虚脱的恍惚。与一个人仙高手,接连周旋了十几个时辰,能不累吗,也幸亏那家伙吓跑了,否则后果难料。而拼命的时候,更多的拼的是一种斗志。但有三寸气在,斗志不灭!
无咎随手找出一身衣衫换了,又摸出鞋子蹬在脚上,这才发觉换了件白色的丝衫,他也不介意,束扎妥当,刚想梳理乱发,旋即作罢。接下来难免腥风血雨,不妨一头乱发随性。自觉行动无碍,他抓起铁剑信手一挥。剑尖点在石头上,刺溜划出一串火星。他借势蹿起,顺着峭壁攀援而上。
峭壁上布满石缝,便于攀爬,只须稍稍借力,便身形腾空而一蹿七、八丈。
渐渐的愈来愈高……
两个时辰之后,无咎抓住一株老树枝干。他身子空悬摇荡,凝神上下张望。
即便停停歇歇,一路小心,而不知不觉间,也攀爬到了两、三千丈之高。不见巴牛的踪影,也不见有何凶险。但见脚下黝黑深邃,俨然便是个千丈方圆的大坑。而所在之处,应该是大坑的坑口,为茂密的树丛所遮挡,并有雨雾笼罩而天光黯淡。
恰逢半夜时分,正当借机脱困。
无咎缓了口气,手上用力,翻身跳上树干,再又脚尖一点,接连穿过层层枝叶,忽而发觉身子一轻而眼前豁然开朗。脚下乃是群山环抱的大坑,四方风雨飘摇而广阔无边。他的脚下涌出一道紫色剑光,顺势腾空而起。而尚未辨明方向,便听有人大喊:“无咎在此……”
我呸!果然有埋伏!
无咎暗啐一口,身形闪烁,凌空疾遁而去,倏然消失在雨雾之中。
与此同时,几道御剑人影疾驰而至。
为首的乃是一个中年人,正是四象门的长老,象垓,却面带怒容。随后的乃是三位筑基弟子,则是神色慌张。
“人呢,为何不加以阻拦?”
象垓怒气冲冲,大声叱呵。
三位弟子慌忙辩解——
“长老,拦不住啊……”
“怎会拦不住呢?巴牛长老已指明路径,只须结网以待,迎头痛击,无咎他断无逃脱之机……”
“本来如此,谁料那个无咎,极为狡诈,竟途中躲避,另寻去路……
“觉察之时,晚了一步……”
“他遁法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