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男童,眼眸中似乎有些惋惜之色,口中也是喃喃自语:
“太元族中...永远只有帝子可以成道...其他都是陪衬...”
“即便天资冠绝古今......也难.....”
......
想到这里,郑邪自嘲一笑:
“太元族......我拿你们当血亲,你们却拿我当祭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邪的笑声中带着悲戚之意,又好似在嘲笑着自己。
“你们夺走我的一切,我认了,毕竟我流着的是太元的血......”
“但既然现在我自买己命.....便与你太元.....再无瓜葛!”
郑邪踉跄地站起身来,面庞上尽是张狂之色:
“你们欠我的债......我会一个个算的。”
随后,郑邪看向了大罗山崩碎后露出的深渊,遥望着深渊底部的某处,咧嘴一笑:
“我想,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随后,郑邪便扶着那崎岖的石壁,就这么一步迈出,顺着碎石滑下了那漆黑的深渊之中!
与此同时
在离大罗山不知多遥远的一处地方,一位老人正在借着烛光夜读。
这老人读得极为认真,时不时还会停顿下来,提起一旁的笔在书上勾勒几笔,似乎是在做着批注。
忽然,烛火摇曳,明明门窗紧闭,却来了一阵不知何处生出的阴风。
老人手中笔画未停,依旧在认认真真地写着自己的见解,只是口中平静道:
“把你的阴气收好,若是灭了这烛火,我就灭了你。”
房间的角落,一道穿着狰狞甲胄的身影靠墙而立,隐匿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中。
看起来,此人正是先前与郑邪交流过的阴曹地府之人!
“佰傅,练了这么久的字,你还是脾气这么大。”
这人摇了摇头,但是确实是收起了周身黑色的阴气。
佰傅眼睛依旧盯着自己的笔尖,认认真真地勾勒着笔墨:
“将牙,若不是在这房间内只有笔墨纸砚,你觉得我会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吗?”
被称为将牙的男子笑了一声:
“也是啊,依你‘大天尊’的脾气,太元族怕是得被你掀个底朝天才对。”
说到这里,将牙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
“你还在为当年那个孩子而愧疚吗?”
笔停了。
佰傅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笔,长吁了一口气:
“我这辈子,恐怕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太元邪这个孩子了。”
佰傅偏过头,看向角落里的将牙:
“你这次来,应该是见过他了吧?按照约定,你应送他入了轮回。”
将牙摇了摇头:
“不,我没有送。”
嗡!
整个房间内亮起了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散发着磅礴的威压,尽数集中于佰傅的身上,看起来好像想将他镇压一般。
这个上一秒还气质平和的老者,如今却是透露着一股令人忍不住要低头跪伏下去的威势,用凌厉的双目怒视着将牙,阴沉道:
“你违约了?!”
看着声势骇人的佰傅,将牙又摇了摇头:
“不,只是他自己用一道太古凶兽的尸骨孕灵,买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