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而郑邪则是坐在篝火边上,摆弄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头野猪。
“醒了?”
郑邪头也不抬,然后一刀便剖开了那野猪的肚皮,被滚烫的猪血淋了一脸。
郑邪“啧”了一声,然后颇为不爽地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白无善:
“站着看我干什么?作为随从的基本素质都没有吗?”
白无善一愣,然后慌忙“哦”了一声,然后小跑到郑邪身旁,仔细地用自己的袖口擦拭起郑邪脸上的鲜血来。
郑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关照弄得愣在原地,随后才叹了口气,道:
“是我没表示清楚还是你太蠢.....我是让你来剖这头猪.......”
白无善闻言,面庞当即便因羞意而有些泛红,只能闭着嘴接过郑邪手中的刀,一言不发地开始清理那头开了膛的野猪才能缓解几分尴尬。
郑邪摇了摇头,走到一旁,随意地将自己身上的猪血擦试了一下,然后直接惬意地坐在地上,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清理干净之后拿去旁边的河边上洗洗,然后用我准备好的柴火生火把它烤了。”
白无善动作一顿,但是随后便沉默地继续进行起了手中的工作。
郑邪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无善的背影,不知有了些什么打算。
虽然联系过多次杀人的技巧,甚至也亲手割开了自己仇人的喉咙,但是再一次将活物肢解,还是让白无善的手有些颤抖。
浓郁的腥气一直在侵犯她的鼻腔,她几乎是强忍着作呕的欲望在完成着郑邪的要求,每割上几刀都要偏过头去缓上一时半刻,不然直接会呕吐当场。
郑邪却也不急,只是悠哉悠哉地看着她。
当那些无用的内脏终于清理完毕,白无善的面色已经苍白到看不出血色,身体也因为范围而有些摇摇晃晃,必须扶着一旁的树木才不至于倒下。
“行了。”
郑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只有力的臂膀也是搀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先让你适应一下,往后跟着我行走天下,要剖开的可不会再是野猪了。”
郑邪微微一笑,扶着白无善靠着草垛坐下,随后将那野猪直接扛在肩上,向着不远处的河流走去。
“若是连这点血色都无法适应,那就说明你可能只适合干些擦拭脏渍的活儿。”
听到这一句话,白无善也是咬了咬牙,坚持着没有让自己彻底躺倒下去。
的确,从郑邪先前的凶残表现来看,若是相伴他身旁,要经历的血腥恐怕不会很少。
若要她成为一个派不上用场的累赘,莫说是让郑邪失望了,就算是她自己也有些瞧不起。
这个时候,白无善的手也是触摸到了先前郑邪扔给她的玉牌,无形一股冰凉之感顺着她的手指蔓延开来,将那不适驱散了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这块刻有“邪”字的玉牌,若是放在中州,将会是让不知多少人争抢的秘宝。
郑邪对她的期望,竟是莫名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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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不适,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