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神色凝然,颇是认真的道,“有需要晚辈出力的地方吗?”
“小友放心。”
甄远亭微微一笑,“此事早已安排妥当,蛮族的诸多大祭司,大约在两个月以后会进行总攻,那是就是老道和蜀山最好的机会,定叫他们来得去不得。”
笑得淡然,却蕴着无数杀机,蛮族之命运,似乎尽在言中。
周舒似有所思的道,“此举成功,将为蜀山奠定不世之基业,今后的十万大山,也会成为蜀山的一部分吧。”
甄远亭颌首道,“不错,十万大山如此盛地,又岂能让蛮族独专,我辈修士,有机会就要夺下,如今老道已残年之身做这件事,已是有些晚了。”
“希望前辈能如愿。”
周舒跟着微笑,想了想道,“前辈要做的这件事情,蜀山里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吧?”
“连你在内,不过九人而已,”甄远亭显出几分凝重,“若不是小友看到老道猜了出来,老道也不敢说,此事重大,若是稍微走漏了风声,一切便都罢休,几无成功可能,而且,弟子们知道后反而麻烦,老道绝不想当年的事再来一次。”
当年的事,便是甄远亭舍命炼三界丹,弟子不忍,所以破坏了仪式,酿成大错。
周舒神色严肃的道,“晚辈自不会透露。”
甄远亭微显愠怒,摆手道,“老道当然知道,从见到小友起,老道便知道小友值得信任,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把天遁镜拿走了罢,又哪里会把恒朗带回来,不必再说。”
周舒笑着点头,不再多说,而甄远亭看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说起来,也有件事想请教小友。”
周舒皱了皱眉,“什么事情?前辈说就是,何须用请教二字。”
甄远亭思忖片刻,缓声道,“小友也看到了,这蜀山外围里有许多虫卵,老道又听怜星那孩子说,他们去十万大山时就中过蛊,而且是极为复杂的缠丝蛊,看来蛊道已经死灰复燎,老道料想,现在围困蜀山的虫卵,和当初那位叫做洛白马的蛊蛮多半有所关联。”
周舒似有所悟,“前辈所言极是。”
甄远亭看着周舒点了点头,颇是期待的道,“听怜星说,你让洛白马为他们解了蛊,之后便冒了洛白马的名,那么,原来的洛白马去哪了,小友应该知道吧?”
周舒坦然道,“当日晚辈放走了他,他后来去了哪,晚辈也不知道。”
“什么,放走了?”
甄远亭面色一滞,凝然道,“那可是蛊蛮啊,你就放走了?小友你知道么,在我们南瞻洲修仙者眼中,蛊蛮是最大的敌人,没有之一,甚至比邪修还要可恨。”
周舒轻轻点头,“晚辈来南瞻洲不久,明白得晚了,若是早日明白,必定不会这么做。”
说是这么说,但周舒并不这么想,蛊道亦是道,他留下洛白马,也是想看蛊道渐渐发展,自己也能得到其中道理,获得好处,更好的扩展并壮大自己的舒之道,但是,在这里他必须这么说,因为他并不想这么早就和蜀山陷入道之争。
周舒的不少想法和做法,跟现在的大多数宗门都是相悖的,现在还在韬光养晦,但如果他明确的表露出来他的道,玄黄世界多半会发生道之争,就比如当初慈航灭鬼和六宗灭禅一样。
道之争是玄黄世界内部最大也最残酷的纷争,(异族入侵不在内部),往往都要延续数千年,不死不休。
现在,周舒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然,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不过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