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叫萧崇舒哥哥的,就像即墨之前也提醒她最好叫他名字一样,她也要提前做一下准备,以免将来在公众场合都这么喊晚辈。
明理识趣的人只会认为她和他们关系好,以君家人身份与外域人相交,是不拘小节,但好事生非之徒却会嚼舌根,将流言蜚语唱地到处都是,一说她和他们有些不一样的|私|情,那终究会是麻烦。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类的智慧与真知灼见无所不在,人类的愚昧与偏见同样俯拾皆是。
“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萧崇舒这个名字听起来也不错。”
凤山知道她多少也顾及了他的立场或者面子,不管怎么说,这一点就值得他以后多注意点自己的言行。
他这个少主,比起直来直往的凤小七来,她显得九曲十八弯多了。并不像她的龄与面容所展现的天真不知世事。
凤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凤殊,眉头微蹙,下意识道,“姐,姐夫很爱你。”
凤殊眼角抽抽,不知道他为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刚才伤心欲绝地大哭,她现在只想要配合他所有话题,“我知道。”
“那以后就不要让凤山和你单独相处。我不希望姐夫误会。
三伯说过很多次,阿圣很像姐夫。阿圣对真正在意的人和事永远都是憋在心里的,即便亲近如我,有时候也需要过很长时间他才愿意告诉我,更多时候都需要我细心观察和揣摩,才能够略知一二。
但是我并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也就是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不愿意告诉我的范围里,肯定还藏着一些什么。他经历了什么样的难堪,伤心,悲痛,愤怒,我通通都不知道。他心底的惊涛骇浪到底是怎么样的,持续了多久,面积多大,也任何人知道。
他朋友很少,唯一一个算得上亲近的屠樊,最后也闹翻了,这几一直都处于冷战断联的状态。
这两,他好像刻意向成人的世界靠近,一直都努力想要成为合格的大人,就更不愿意说自己的心事了。玩没法一起玩,说也没处可以说,有时候我真的会很担心他有朝一日闷坏自己。
阿圣纪这么小,就已经是这么内敛的性子,姐夫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又对你这么上心,一度因为你的失踪变得歇斯底里,那几疯疯癫癫的模样让爷爷都感到心惊胆战。
越在意的人和事,他肯定越埋在心底,越不会和别人倾诉。”
可能是怕凤殊不放在心上,也怕凤山执意要越界,凤昀紧跟着又加了一句,“阿圣有自毁倾向。”
凤殊的眼神沉了下来。
凤山尽量缓和气氛,“什么意思?圣哲小少爷特别喜欢挑战高难度任务?”
“姐夫失踪之后的那一,我连睡觉都不踏实,一定要搂着他睡,他半夜起床上厕所,我也跟着。他白天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一,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只有两样,一个是躺在床底下,两眼空洞地看着床板,一个是爬树,然后从树枝上往下跳。
大伯本来亲自陪着我们的,但是他身体当时也不是太好,又要照顾大伯娘,爷爷和三伯也没空,二伯就当了我们的跟屁虫整整一,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他看到树就心烦。”
凤殊抿唇。
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吧?
君临失踪的时候,凤圣哲刚开始上学。她曾经看到过一些君临带孩子的视频,尽管纪很小,但是君临将他带的很好,也会像普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