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朋友十几年,他从没祝我生日快乐过,我也不是会计较的人,不过久了就会好奇。”孟娴淡淡一笑。“结果我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他。”
卫纯凌屏气凝神。
“那时我刚过律师资格考不久,他生日快到了,想着一起庆祝,就买了蛋糕去他工作室,那时他工作室还没有学徒,只有他跟管叔,我去的时候刚好管叔不在。”孟娴说。“我把蛋糕放桌上,看到他傻了以为他是太开心,我就放生日快乐歌。”
卫纯凌看到孟娴的脸色瞬间凝重,便问:“然后?”
“我从来都不知道,生日快乐歌让我差点成了杀人犯。”她幽幽说道。“他的脸色苍白,我去碰他的时候手冰的跟冰块似的,整个人在沙发上缩起来,管叔回来就吼着让我把音乐关掉,然后就送医院了。”
听到这番话,卫纯凌垂下头。
“后来我问管叔才知道,他二哥的死让他有过重度忧郁症,是属于很严重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孟娴叹了气。“出院后我也尽量避开他,大概过了快半年才又跟他联系。”
“那他现在?”她紧张地问。
“没事,还好你只打了生日两个字。”孟娴喝了口咖啡。“他在那个圈子被人说难搞不好相处,其实是因为聚会场合容易问到类似问题,他那个焦虑症已经是心理疾病,不好根治。”
孟娴看到卫纯凌内疚的表情,叹了气。
“其实也不怪你,之前我们在一些聚会里碰面,有些人不小心问起他生日、邀请他参加派对,他的状态也还好,我还以为他经过这么多年已经走出来了。”孟娴说。“上次除夕,乔迪不是也说了,那时候我还真信他的病好了。”
“那为什么这次……?”
“经过这次我得出个结论,乔子赋想的唯一办法就是忽略,或是催眠自己想别的事,他多半不太认真听别人说话,所以左耳进右耳出,用这种消极方法逃避。”孟娴往后一靠。“不过也因为他这次发病,我才发现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卫纯凌顿了一下。
孟娴趋身往前,微微一笑:“你。”
“我?”
“乔子赋除夕夜听到乔迪说生日,我后来想了想他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因为一开始他就只注意你,你煮的菜,娃娃喊三婶婶,最后你那求救的小眼神,他的焦点从来没移开。”孟娴缓缓地说。“你或许可以治好他,但也有可能像前天那样害死他。”
卫纯凌整个人僵住,孟娴则慢条斯理地拿起咖啡,噙着笑:“我就直说了吧,他很在意你。”
她抿紧唇,平静地看着孟娴。
“至于在意的程度,我不是当事人,我没法猜。”孟娴眨眨眼。“我只是感觉出来他对你很不一般。”
“三叔叔确实对我很好。”她说。“但我想他对我的在意,是因为别的事。”
孟娴微微蹙眉,缓缓问道:“是卫家?”
卫纯凌心一惊,表面上仍维持镇定:“你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孟娴耸耸肩。“乔家跟卫家的关系我没搞懂过,一直挺微妙的,但乔子赋大概是唯一里面不会被影响的。”
“为什么?”
只见孟娴突然笑出声,惹得卫纯凌有些疑惑。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挺有意思。”孟娴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是乔子赋的好朋友,而且前阵子还是他该死的相亲对象。”
“嗯。”她点头。“抱歉,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么多?”
“没事,姐不在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