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也是几秒之间,一整瓶的水也被我灌进了肚子里面,我抹了抹嘴角,顿时觉得心中舒爽了许多,若是说这里给我最直接的一个感觉,那就是“干”!
从下火车到现在,我已经喝了整整三瓶的矿泉水了,但是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地尿意,我已经到了不管喝多少水,也远不能满足身体需水量的境地。
看着车窗外面成片成片枯黄的山脉,只觉内心无限的荒凉。
一马平川的黄土地,低矮的破旧的平房,挺拔站立着的白桦树,稀稀落落镶嵌在土石山上的灌木丛,随时都会因为脱水而从山上滚落的石块,远处尘土飞扬的采石场,此时的草原仍旧是枯黄的。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即使满眼放去都是这枯黄之色,但是我仍旧可以从其中感受出那即将蓬勃生出的新绿。
并且这种新绿是一种重生的绿色,即使被这一片枯黄的草色给覆盖,可是这种重生的力量还有对于生命的希望仍旧可以被感受的清清楚楚。
窗外的景象感觉真的好荒凉好单调。但是却也展示出一种广阔、沧桑和踏实,一种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雄浑与壮阔,天地苍茫,静谧辽阔。
有些时候,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之后,唯有洗尽自身的铅华和脂粉才可以看透一些事情,明白一些东西存在的意义,“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身临其境和隔岸观火当真不一样。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原本从呼和浩特到林格尔县也只是3o多公里,路途并不算远,但是车子走的并不算快,只是到了林格尔县车站的时候,却也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便问崔明丽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崔明丽摇了摇头,只是又拧开了矿泉水瓶,再次咕嘟咕嘟地灌下了一大瓶水,我赫然现,崔明丽的嘴唇也有些干涸地几乎蜕了一层皮。
看来,初到这漠南草原,我们两个的身体机能都出现了一些紊乱。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在纸片上的这个电话,在电话里面传来了“嘟嘟”地两声长音之后,便传来了回音。
“您好,请问您是宋大爷吗?”信号不是很好,宋大爷的咳嗽声有些严重,我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他在电话里面倒是蛮开心的,安排我和崔明丽先稍微等一会儿,他马上就到,我听到之后便和崔明丽在车站等了他一会儿。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手机又响了起来,按照宋大爷的指示,我和崔明丽往前走了过去,终于在火车站的广场前,看到了宋大爷。
是一个蛮精神的老爷子,身形高大,穿的还是一件中山装,只不过衣服的年头或许有些久远了,颜色都有些褪色了,“让你们久等了”这大爷还蛮热情,说着便要帮助我和崔明丽提行李。
如此的举动倒是让我和崔明丽的心里面微微地暖了起来,跟着这大爷往前走去,可是到了他说的地方之后,看到了面前的情形才把我们两个给吓了一大跳,原来,他所说的车在前面,竟然是一个“三蹦子”,并且这“三蹦子”
我看了看崔明丽,她也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吞了吞口水,单看着三蹦子的情形,能不能支撑到最后还不一定。
只见这个三蹦子的车体之上几乎可以说是锈迹斑斑,并且年头看似十分的久远,不单单如此,走起来的时候,我倒是觉得这车体几乎都是在一摇三晃荡的状态,我甚至觉得不出一会儿,这车子会不会直接散架掉了,怎奈何这老大爷盛情难却,着实如此,我和崔明丽也只有坐一会儿。
“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