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笑到:“一会他们一定到处找我们赔礼道歉,抢到北静王府手下了,怕不吓死。”
宝玉说:“我们出门少,没有经验,卫公子总在外闯荡的,如何不备盘查的。”
卫若兰羞涩地:“我的事从来都是柳大哥操心的,骤然离别,什么也想不起来。我这令牌恐怕在柳大哥腰里。”
宝玉笑:“当年薛呆子要和柳大哥示好,被他设计赚到城外,一顿好打,他对你倒是挺好的。”
卫若兰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兄弟情义,只是我这几年大了,他又好浪荡,一年跑出去半年多,还总想着要成家,我自己不想成家,又不愿太动荡。实在没有办法,故意做出个女儿态粘着他。只是望着他老成一点。你看看,我这样粘着,他也还是说跑就跑了,还去做土匪。”
秦钟道:“李来亨可不是土匪,是抗清的英雄。”
卫若兰说:“好,算我说错,是你汉人的英雄,是我满人的土匪。”
宝玉忙说薛呆子的笑话,转移这两个人的立场。
三个人说起薛呆子,都觉得好笑。赶着马跑了半日,实在是人困马乏,眼看天色将晚,正在踌躇间,忽然看到两匹小马驹带着两个女孩疾驰而来,这两女孩嘻嘻哈哈道;小姐要找的,怕不就是这三个公子。应该是吧,小姐说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公子。
诶,那女孩打马过来,笑笑地作揖,“前面三位公子,刚才可在临江楼喝酒的。”
秦钟卫若兰都在摇头,那宝玉却说:“正是在下。”秦钟无奈,也只好停住了马,回了一个礼。
“那你们跟我们来。”宝玉立即跟了上去,秦钟卫若兰只好跟上。
还真到了一家客栈薛记的,那两女孩将他们带到一个上房,上了茶,又准备了几样精细的小菜,大家真是想不到还真能有这样的奇遇,正不知喝还是不喝,吃还是不吃,却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笑眯眯地进来,确是白天那个为他们解围的女孩。宝玉笑到:“这下真表妹来了。”
薛宝琴笑了:“我到是有个表哥,我娘说他是含玉而生的,一家子当个宝贝似的,你说是我的表哥,可有玉没有。”宝玉不好意思的笑到:“你是宝琴妹妹吧,我出来怕路上不方便,没有带那个玉的。不过我还知道你姐姐宝钗有个项圈,上面有这几个字。”他说出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话。
“你知道这几个字,可见真是我表哥不假。我姐姐从来不拿这个给别人看的,来,宝玉哥哥,今天受惊吓了,小妹我敬你一杯。”又让家丁为宝玉准备了些银两说赔偿日渐的损失。宝玉看她明眸皓齿,大气活泼,实在可爱,不禁多喝了一杯。小丫鬟进来,说把小姐今日打的雀儿做了下酒的菜,那雀儿端上来,炸得外黄里嫩的,宝玉有些不忍吃这些,宝琴笑:“宝玉哥哥倒还是个菩萨心肠,那你看着,我们吃。”和卫若兰喝酒猜拳,秦钟不善于行令,只顾埋头大吃。宝玉略用了一点小菜。
宝玉看到宝琴酒酣,猜拳行令,香汗微微,自然有一股豪侠的派头。不禁又想起黛玉,想着林妹妹忧郁感伤,似乎背负无数的痛苦。若有这少女的明媚,自己也可以少些牵念,想到此处,酒劲上来,顿时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就到她身边。竟然连夜就想出发。
宝琴笑到:“哥哥不能这么晚出去,这边路上不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