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听了宝钗的话真的着急了,宝钗抛开女孩子的羞涩,再三嘱咐母亲如何去和姨母说,又如何和姨父说,她只恨自己是个女孩子,不可以自己去说这些话。
薛姨妈不解,“我自己的亲姐姐,何不直说。”
宝钗道:“妈妈错了,若是直说,一时倒是可以奏效,只是以后姨妈为一家老小计,怕受牵连,只怕不会再让我们住在这里,住不住我们原来无所谓,和妈妈只怕姐妹都难得做了。您看东府邢夫人因为嫁过来弄穷了家里,几时顾过娘家的姊妹。何况就是自己亲姊妹,也不要授之以柄的好。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不能直说你这法子也太冒险。万一她不依不是麻烦。”
“此时就是千载难逢,那宝玉糊涂着,林妹妹还没有回来,只需要传些消息出去,林妹妹下落不明,一切都好办了。这个消息只怕要哥哥传出去。哥哥知道这件事的厉害,只需要他和姨父姨妈说上话,一切都好办了。”
我已经让莺儿去店里找哥哥回来了。
一会薛蟠果然回了家里,听到这事倒笑:“恭喜妹妹,就是个皇妃的命嘛。”
“你真是个呆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薛姨妈气得要打薛蟠。“你知道什么,皇家规矩大,做太监的都是净过身的,男女一理,你妹妹当年选秀中了,和一般的小女孩是不一样的。何况万一给一些前明的老臣子老太监认出来,你这脑袋还要不要。”
薛蟠认真起来。于是听宝钗的说法。听得说什么下落不明,说那林姑娘哪里有下落不明,那林姑娘是被被北静王接到恒王府去的。晴雯紫鹃她们都知道。
有这等事?宝钗大惊。
“宝玉也在啊。问宝玉就知道,林姑娘也不理我,只和宝玉一个人说话。我气死了,是宝琴把我拉走的。”
“这后面的就不要说。”宝钗嘱咐道。“只要你不乱说话,我保证你可以出这口气。”
薛蟠认真地:“好妹妹,你就是个师爷,我只听你的。”
于是一家人又和莺儿一起商量着。
袭人看宝玉这次回来,神态之间没有了往日的灵性,又带了个奇怪的四儿放在外面几个丫头里,两个人之间倒是十分亲热。原来宝玉如今对袭人也忘了,对晴雯到因为这些日子熟悉了些,倒比对袭人更亲近些了,袭人心里老大不自在。忙问晴雯这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晴雯如何肯说,说在苏州林姑娘家里住了几天,因为琏二爷催促,所以先回来的。四儿是林姑娘家里的罢。说你要不问夫人去。袭人赌气道:“正经出去这么一遭,就什么都忘了。赶明儿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忘了。”
“你可不知他,”晴雯格格笑道:“连林姑娘都给忘了,也不知是不是撞到什么了,傻得又可气又可笑,我那时想也许回来花姐姐有好招法可以把他整过来了。”
“不过我看他最近到似乎好了许多,和我也还说几句话了。”
袭人心里生气,想着今日要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忙带了王夫人给自己的衣服,自己略打扮起来。不想被凤姐叫去,让派了小厮丫头服侍,凤姐还把自己两件貂毛的衣服给了她,心里知道这一家子已经把自己当宝二爷屋里人了,想着家里那个却是犯着糊涂,这可如何是好呢。
袭人回去娘家,麝月陪宝玉在里间,晴雯窝在外间床上,因为晚间麝月起夜,她调皮没有披衣服想去吓她,到把自己弄凉了,不想小丫头坠儿又偷了东西让那边平儿给查出来了,晴雯想不到自己屋里的小丫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