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又是一笑,道:“我说他们不是兄弟。朱七绝所姓的朱,乃是朱砂的朱,猪八戒所姓的猪,却是肥猪的猪,两人姓氏不同,怎么会是兄弟?汉代曾有位大帅叫做卫青,李唐太宗有位谏臣叫做魏征,这二人都是姓‘卫’,但却同音不同字,他们不是兄弟,朱七绝和猪八戒自然也不是。”
那对兄弟听她这一番解释,直听得面面相觑,沉思良久,颓然道:“原来如此。我们却没有想到。”神情大是沮丧。
徐密见此情景,心想机不可失,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那持剑兄弟慢慢把剑放下,两人一起向白净空揖了三揖,齐声道:“原来他们不是兄弟,是我们自己弄错了。白大侠,适才咱们多有得罪,请你不要见怪。”
白净空得了自由,却是又气又笑,心想自己在这好端端地吃饭,却莫名其妙的和这两个混人打了一架,当真是倒霉透顶。
徐密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道:“白二哥,要不要兄弟和你一同上前,再斗他一斗?”
白净空脸色微青,苦笑道:“这二人分明是傻子,我们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就此走吧。”他适才被人生擒,叫店中诸人一一看到,实是生平大辱,此时再也不愿在此多逗留一刻,给小二留了银两,向娄虞二人微一抱拳,转身朝店外走去。
徐密走到虞可娉面前,柔声道:“姑娘,适才多蒙援手,未知芳名可否示下……”
白净空心下暗恼,叱道:“徐兄,你走是不走?”徐密见白净空脸色难看,不敢再言,讪讪而去。
娄之英见那对兄弟虽然傻里傻气,但性情直爽,毫不作伪,心中不免有了亲近之意。此时店中已恢复如常,他忙招呼跑堂的过来,指着那对兄弟的背心说道:“这两位爷台的酒菜钱都算在我这儿罢。”桃源观医资颇丰,余仙虽是清修道士,却并不苛刻弟子,娄之英此次出得山来,所带银财不寡,是以毫不吝啬。
那对兄弟转过头来,脸有诧异之色,娄之英笑道:“两位兄台,你们好。”
那对兄弟知他和虞可娉是一路,看了看他二人,道:“你们吃完了没有?如不嫌弃,过来和咱兄弟同饮一杯如何?”
娄之英笑道:“如是最好。”吩咐酒保重新取过杯筷,和虞可娉一同移到那对兄弟的桌前坐下,互相请教姓名。
那兄弟中一人道:“在下叶明,这是我大哥叶聪。我们父母虽是寻常农人,可给我俩取得名字却是如此名副其实,当真是有先见之明了。”言语之中,大是得意。
娄之英微微一笑,道:“在下娄之英,这位是虞姑娘。”
叶明奇道:“咦,这位姑娘,你的名字真是奇怪,原来你就叫做‘姑娘’,你如此博学,你的父母却不大高明,连名字也取得这般庸俗。”
虞可娉笑道:“你这话说得全然不对,我的名字叫做‘可娉’,不叫‘姑娘’,此乃其一;再者,谁说名字就一定是父母所取?祖父外婆,姑伯姨舅,难道就不能给新生的婴孩起名么?我的名字便是爷爷取的。”宋时习俗,婴儿的名字往往由家族中声望最高的人取得,比如家中伯父官儿做的最大,就由伯父取名,舅舅的学问最高,便由舅舅取名,这番话说的丝毫没错,叶氏兄弟听了,心下又是不住地钦佩。
娄之英端起一杯水酒,说道:“恕在下眼拙,刚才二位所使的神兵利器,在下从未见过,不知可否告知一二?”他自幼习武,对武学之道自是兴趣极大,因此三句不离本行,便想套听那对兵器的来历。
叶聪哈哈大笑,道:“娄兄弟,你可真是识货,我们兄弟的这对宝贝,可说是天下无双。我手中的这把,叫做日月刀剑,名为剑,实为刀;二弟的兵器,叫做乾坤剑刀,名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