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拍手道:“如是最好,这事只怕会有着落。”二人说着,已近县衙。
门房对娄虞二人颇为熟悉,忙进去通报老爷,县令正在后堂办公,便请他们进后堂一叙,彼此说了些感谢的话,虞可娉掏出马于仁的短信来,呈给县令观瞧。县令拿过来看,原来是请他帮忙,让娄虞二人单独审一审罪犯张子洞。县令暗想张子洞不过是本地泼皮,私卖五石散也不是什么重罪,不如此时做个顺水人情,便让狱卒带张子洞前来,腾出一间空房给三人使用,让几名衙役守在门外。
娄之英见张子洞形同枯槁,想是这几日关在牢了,受了不少苦楚,这人吸食五石散惯了,连日来不得就食药物,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虞可娉道:“张子洞,这五日来,你没得五石散服用,只怕心里很苦罢。”
张子洞听到五石散这三个字,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即便又暗淡了下来,变得更加萎靡不振,两行清涕从鼻孔中淌出,实在恶心至极。
虞可娉道:“我这里有包五石散,可缓你的燃眉之急,你要不要?”
张子洞张了张嘴巴,干哑地说道:“你骗人。”
虞可娉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那正是当日马新留在铁盒中的五石散,道:“你瞧是不是骗人?”
张子洞眼中如放出火来,腾地一下窜了过来,娄之英在他臂膀轻轻一推,他这些天本就手足酸软,一推之下更是站立不足,普通一声摔倒,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虞可娉道:“我也不为难于你,我有几问,只需你如实回答,便立时给你服了这药。”
张子洞点了点头,哑叫道:“快问!快问!”
虞可娉道:“你是菠莲宗的教众信徒,是也不是?”娄之英吓了一跳,暗想她怎会知道。
张子洞摇头道:“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虞可娉笑道:“你以为我随意唬你?我去过你家啦,你连个称样的家具也没,却像模像样的摆着供桌,那上面放着贵教的圣物菠菜,供奉的画像,寻常人家自认不出,都以为只是个佛祖,我却如何不识?那是你们专奉的龙尊王佛!你若不是菠莲宗教众,这包药也妄谈了,娄大哥,咱们走罢。”
张子洞道:“别走,别走,我是,我是。”
虞可娉道:“我听人说,能供奉佛尊圣物的,在你们教中职位不低,你在教里所任何职?”
张子洞答道:“我是灵县本地的接管。”
虞可娉道:“据说你们有什么尊者、护教,接管上头是谁?它和尊者差了几级?”
张子洞口中发出荷荷怪声,眼泪鼻涕直流,叫道:“我不成了!快给我药!快给我药!”
虞可娉望向娄之英,娄之英低声道:“你分出拇指大小一块给他服用罢。”虞可娉依言照做,张子洞吸食了五石散,症状稍退,但仍觉得意犹未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虞可娉手中的剩余。
虞可娉道:“我们言出必践,你可食到了不是?现下就请说罢,你说的详实,我把这块全都给你。”
张子洞抽吸了几下鼻子,哼了一声,道:“本教虽有诸多教规,但只说不得向官府陈说教内事务,若是发展新进,向人布教,倒也可以将教义宗旨和教内首脑广为布施。你二位不算是官人儿罢?”
虞可娉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们来协助县太爷破案,当然不是官府中人。何况这是北地金人管辖的地盘,我俩可都是宋人。”
张子洞道:“好,我便说与你听,你们待会若想通了,愿意入教,我可以做二位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