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周良心神已乱之下,听到阎行说不会杀自己,来不及多想,连忙拼命点头奉承,一脸惨兮兮的模样。
阎行笑了一笑,又继续循循善诱地说道:
“孔子言‘食色者,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房中的美人,说到底,还是元善你的人。而内室中的财物,我等能攻下这处坞堡的功劳,说到底,也都是要分你一份的。”
“这——”
周良的身躯虽然在阎行的大力扶持之下勉强站稳,但一张枯黄脸还是被吓得阵阵发白,他对阎行话中的意思一时间转不过来,发出了一声忐忑不安的惊讶叫声。
阎行微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现在需要等待周良稍稍恢复一点神智后,才能够将后面的盘算紧接着托出。
而周良在内心乱糟糟的情况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理清了一些思路出来。
看阎行刚才的话中的意思,显然不是打算要将他就地正法,反过来,是要送给他财货和美人,还有一场军功与富贵。
他不是蠢货,知道阎行不以常礼对待自己,显然是需要自己为他做事,他定了定心神,才试探性地出言问道:
“阎首领是想要——”
“没错,艳有些事情却是需要元善你帮忙啊!”
“首领请讲,额——良一定竭尽驽钝!”
“哈哈,好,元善也是一个爽快人,那么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李参军驱使我等为‘流寇’,到底是何打算,而元善你来我身边,又是所为何来?”
听到阎行的问话,周良被吓得有些涣散的眼光一下子就收拢起来,他知道对方今日对付自己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看来竟是要一探自己的虚实,他看了看阎行身后的刀刃,咬了咬牙,谨慎地说道:
“李公身兼前将军军中主簿、参军数职,位高权重,良不过小小一介小吏,李公作何打算,良哪里能够得知?”
说到这里,周良看到阎行的神色冷了下来,眼中又浮现几分凶光。他心中一急,连忙又接着说道:
“但良也从未听闻李公有要害诸人之意,将良派到首领身边,也是怕诸人皆是来自凉州的——壮士,不明三辅道路,方才有此一事!”
“周向导,今日艳既杀了两人,就是要与你坦诚相待,若是你再如此,那只怕艳这番好意可就要被白白糟蹋了。”
阎行冷笑着,手中稍稍加上力道,让周良认清当下自己的处境。周良感觉肩上的大手就像一座大手一样朝自己压过来,他心中暗暗叫苦,连忙说道:
“还有,李公担心诸人思乡心切,回归凉州,在我等出营之时也派了一股骑兵尾随,暗地里护卫我等的行踪!”
果然如此,阎行听完周良的话,心中暗暗感叹,李儒在定下这养寇之计后,就将己方的所有退路给封死了。不难想象,其他“流寇”若是生出了其他企图,不顾己方留在董营的人质,想要趁机脱离李儒的控制,那么那些一直尾随,隐藏在暗处的汉军骑兵就会适时地杀出,用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桀骜不驯的“流寇”斩尽杀绝。
“还有呢?”阎行继续问道。
“临行之时,李公还特意吩咐我,平日里可多听多记,若是事有不济,大可便宜行事,派人直接和尾随的骑兵接上头。”
周良说到这里,脸上倒也变得坦然。说到底,他也是众多棋子之一,必要的时候,也是要面临被舍弃的命运。
阎行及时捕捉到周良脸色的变化,他微微一笑,也安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