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么都不能够得到,左冯翊又没有遭遇马腾入侵的威胁,他又何必去踏这一趟浑水呢。
“那就也同时调甘陵的兵马前来槐里!”
樊稠等不及李傕发话,抢先瞪着郭汜说道,郭汜却是讥笑一声。
“将甘陵的兵马调来又有何用,谁不知这甘陵背后靠着的,是河东的势力。”
“那你要如何,总不成让河东的兵马也来右扶风吧!”
樊稠气愤填膺,郭汜一意推脱,等把河东兵马调来,他的右扶风早就完全落入马腾的手中了,但李傕却听出了郭汜的言外之意,他冷笑说道:
“后将军之意我已知晓,待平定马腾叛军之后,我自会勒令河东阎艳,将河西之地那几座城邑归还给你,如何?”
“如此甚好!”郭汜哈哈大笑,宛如以往在董营分割战利品一样,这才满意地颔首答应出兵。
在这各方的利益妥协后,救援槐里的大略终于敲定下来,亟待完善执行,而就在这时候,供职尚书台的贾诩才乘车赶到了李傕的府邸。
与横冲直闯的樊稠、郭汜不同,贾诩下车后,是在李傕府邸的奴仆导引下,来到了堂外的。
“贾尚书,你这慢悠悠地来迟,我等可是都商议完了!”
郭汜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情大畅,此刻看到姗姗来迟的贾诩,想到刚刚气急败坏的樊稠,更是讥笑一声,揶揄地说道。
樊稠冷哼一声,不再去看郭汜,他急着回去调集兵马,救援槐里,懒得理会得意的郭汜和其他人,朝上首的李傕拱手告辞后,就按剑转身,大步出了大堂,与刚刚入堂的贾诩擦肩而过。
脱去鞋履、足衣入堂的贾诩能够察觉到刚刚走过的樊稠身上的烦躁,但他没有去理会,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尚书此番为何来迟?”
李傕重新落座,看着行礼的贾诩问道。
“宫中出了一些事情,诩因故来此。”
听了贾诩的话,李傕愣了一愣,转头看向李儒,尚书台虽说在宫禁之内,总领政务,可宫中的事情还是由担任侍中的李儒在监视,贾诩今日脸色凝重,定然是出了某种大事。
李儒迎着李傕的目光,他心中也咯噔一下,心道莫非贾诩在尚书台探查到的情况比自己还要清楚,而不等他多想,贾诩就已经开始说道:
“台阁已经获知侍中马宇与谏议大夫种劭等人密会左中郎将刘范、治书御史刘诞,有联络益、凉之兵之嫌,如今马腾骤然起兵,长安城中谣言四起,台阁居于宫禁之中,不可不详查勘知。”
李傕闻言,也瞬间聚敛精神,看向李儒的目光渐渐锐利起来,他冷冷问道:
“可有此事?”
李儒也察觉到李傕的敌意,他慌忙离席来到堂上,俯身下拜,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事儒亦知晓,也已经派人监视马宇等人,因为兹事重大,担心还有余党潜藏行迹,故而未曾上报给将军,也未收捕马宇、种劭等人!”
李傕脸色稍稍减缓,因为郭汜还留在此处,他也不想表露太多对李儒的不满,而是转而看向贾诩:
“尚书在台阁任事,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马腾原是叛军首领,幸蒙恩泽,得授征西将军尊衔,可却依旧不思尽忠报国,图谋反叛,而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劭等人为其内应,罪行昭彰,如今长安城中人心惶惶,应当即刻收捕马宇、种劭等人,肃清城中隐患!”
“万万不可?”
李儒听到贾诩和李傕的对话,当即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