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的城池,否则这二十万大军在这里对峙,人吃马嚼,足够将方圆数百里内的粮食尽数吃光。
到那个时候,依仗羌人部落的马腾、韩遂必须退兵,而益州兵马就更不要提了,光是从汉中到长安,就有千里之遥,再加上蜀道艰难,甘陵不相信,他们能够支撑得比羌人还久。
“我们走!”
甘陵很欣赏乌楼棘目光的毒辣,他摇了摇手,几名徒步攀登上山丘的义从当即领会,和甘陵一同沿着原路,下山上马,甘陵趁着天色还未入暮,又去察看了邻近的几处敌军营地,看到的情况,都和参狼羌的部落大同小异。
眼看着夕阳斜照,甘陵担心入到夜间,西岸的斥候哨骑数量会剧增,或许哨骑之间也会变换夜间口令,加上他虽没能够深入窥探到马腾、韩遂的营地,但联军外围营地的情况也掌握了个大概,于是不再滞留,扮成出营哨探的羌胡骑兵,准备回到原路下游的浅滩,渡河返回对岸。
一路上,各个营地派出的斥候哨骑明显增多,不过他们只对从东岸方向来的游骑加以讯问,倒是没人留意甘陵这一支看起来像是从某个营地派出来的斥候哨骑。
甘陵等人拍马来到浅滩边,这个时候恰逢遇上了一队从东岸渡河上岸的骑兵。
水中的浅滩深浅不一,不能多马并行,众人只能在水边耐住性子,等待这一支骑兵上了岸。
这一支骑兵有三十几人,几名骑士的身上带伤,后面还有几匹无人的战马,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小将,斜阳打在他的脸上,他随手拍了拍马上的水渍,眯着眼睛看了甘陵这伙羌骑一眼,笑了笑,用凉地的羌语问道:
“我们是马将军的营骑,是去对岸刺探的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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