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拨弄着兔子的耳朵,提议道:“给它起个名字吧。”
君景行气结:“听我说话!”
岁晏道:“就叫月见吧,反正这个名字你也不用了。”
君景行:“……”
岁晏刚说完,就直接叫上了:“月见,来月见,来我怀里。”
君景行:“……”
君景行气得险些把那兔子给拿出去烤了。
到了晚上,岁珣终于得了空过来看他。
岁晏恹恹地半靠在榻上,带着点委屈地看着岁珣,道:“哥。”
岁珣看他瘦了整整一圈的样子,又气愤又心疼,骂道:“那么冷的天,你大氅都不披就往外跑,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病成这样舒服了吗?”
岁晏朝他伸出手,委屈道:“二哥,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岁珣:“……”
岁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自打他年前回来后,一向顽劣的岁晏像是突然改了性子,乖顺得不行,现在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朝自己撒娇了。
这人……还是小孩子吗?
岁珣警惕地看着他,道:“你又闯祸了吗?”
岁晏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微笑地撒娇:“没有,你抱抱我,就一下。”
岁珣还是不放心:“还是说今日你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三皇子?”
岁晏:“不是,你到底要不要抱我?”
岁珣道:“你等等……还是说你把皇上御赐的东西给摔了……”
岁晏:“……”
岁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兄长,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岁珣:“……”
岁珣这才相信岁晏是真的单纯只是想撒娇,他想了想,这才别扭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是撒娇,咳……看在你还在病中,那就……那就抱一下吧。”
岁晏道:“我又不想抱了,恭送兄长。”
说着,面无表情地一翻身,将被子一裹,不再说话了。
岁珣:“……”
岁珣满脸郁色地离开了。
君景行进屋拍了拍被子,道:“人都走了,快起来喝药。”
岁晏将被子掀开,眼眶竟然有些通红。
君景行道:“怎么了?”
岁晏摇摇头,接过药来抿了一口,这些天他成天被灌那苦的要死的药,他也逐渐习惯了药味,虽然还是厌恶,好歹能喝下去了。
直到一碗药下了肚,他苦得眉头皱了起来,正要去拿蜜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一抖,勺子直直掉在碗中。
君景行疑惑看着他,将一个蜜饯塞他嘴里。
岁晏张大眼睛看着君景行,艰难道:“今日一早你同我说过什么?”
君景行不明所以:“今早?我说什么了?”
岁晏喃喃道:“你说参汤……会将污名的毒性给引发出来……”
君景行:“是,若是毒性强烈的话,不过片刻便能夺人性命。”
岁晏眸子微颤,恍惚间似乎想通了什么。
上一世他里端明崇坐的较远,不知道那晚他吃了什么,而端明崇似乎也是在端如望敬酒后,不过两刻钟便毒发身亡。
究其缘由,竟然是那碗参汤引发了污名的毒性提前发作。
岁晏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