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会努力的。”周大河傻笑了下。其实他哪里是要调去新华夏地区啊,他其实是被抽调到黑水港那边去,离新华夏简直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之所以告诉鲁伊兹等人自己要去新华夏,主要还是因为上头给自己对外宣传的口径就是调任西北垦殖银行新华分理处监理。其实他的真实职位西北垦殖银行黑水分理处监理,上头意欲在那边通过经济手段逐步渗透、拉拢、控制当地的那些库页岛野蛮人,以更好地为东岸人服务,因此西北垦殖银行作为国内第一大金融机构,自然是要去打先锋了。黑水港这个地方周大河以前也没去过,不过他最近参加了一个由国家情报总局组织的培训,很是学习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他很快便知道这个地方倒是离他当年逃离的大明近在咫尺,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命运一直在拨动着某些人轨迹。
“要买什么布自己挑吧。”鲁伊兹朝货架上努了努嘴,说道。
周大河点了点头,直接到货架上拿了一捆叠好的印花棉布,说道:“我就要这个了,多少钱?”
“还是老价钱,给两块二角钱吧。”鲁伊兹随便瞟了一眼后便说道。这捆棉布正好一匹,刚拿过来的新货,进价两元整。目前市场上很畅销,因为这种印花布上面的颜色很明亮、色泽很深,比以前的那些棉布的花色又上了一个档次。这样好的棉布,在欧洲据说能卖到4元一匹,而且还供不应求。每次运送布匹的船只一到波尔多、里窝那和士麦那港便被一抢而空,那行情火爆得让那些英国、荷兰和威尼斯布匹商人们恨得牙痒痒。
这种布的颜色能这么好,据说还是因为北方化工厂生产的一个叫什么硫酸钠的东西帮了大忙。有了这个东西,很多以前没法染上棉布的染料现在也可以染了,而且色泽明亮、均匀,很受消费者们的欢迎。
“这怎么行?”周大河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从兜里摸出了两个一元银币和一个五角银币放在柜台上,说道:“这怎么行?两块贰角是以前的老印花布的价格了,这是新布,无论是花色还是质量都比以前的好很多。国营商店的进价就得两块贰角,大叔你这是不挣钱了还是怎么着?”
“大叔我的进价就是两元,我还挣了你两角钱呢。别废话了,说两元贰角就两元贰角,咋了?看不起大叔么?大叔如今不缺这钱,还没落魄到去荣军农场混日子的地步。”鲁伊兹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说的荣军农场位于兵团堡东北方二十公里处的一处小河畔,在后世的四月十九日镇附近,离大鱼湖倒是不远,不过其在行政区划上却是属于西岭地区。该地名叫荣军农场,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养着一群伤残退役的军人了。这些伤残军人大约有一百余人,基本都已经成了家,政府给他们在那里免费一人分了三十亩地,还赠送了大量牛羊猪崽什么的。这些伤残军人每月拿个五元钱的伤残补助金,一领就是二十年,闲暇时分再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有些人还雇佣了一些越境过来的东南欧人、瓜拉尼人什么的来种地,收入倒也还算不错。
军部对这些人相当照顾,前些年民政部意欲给那些被荣军农场雇佣的偷渡客们上正式户口,并要求提高他们的工资,不过后来遭到了军部的横加阻挠,此事便黄了,那些偷渡客后来又多干了一年多才获得了正式身份。此次罗梅线铁路的修建便通过荣军农场附近,本来交通部以其居民稀少的原因不愿意在那里设铁路站,不过后来闻知消息的一群丘八立刻砸了在当地施工的交建四局项目部的大门,被逼无奈的交通部最后只能息事宁人,决定在那里修建一个铁路站。
两人正夹缠不清间,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客运轨道马车稳稳停在了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