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北上征讨卡玛王国,本来不打算调民兵保安团系统的,但为了让他们见见血,感受下战场氛围,还是抽调了河中、开普两县的保安团上阵,与黑八旗那一千人一起,跟着第一混成团一起出征。可以想象,当时两县挑选出征人员名单时,是何等的鸡飞狗跳,指不定有多少人四处请托,让别人代自己出征呢。和平了两代人的河中,如今确实到了好好整顿一下的时候了。杨亮已经决定,等明年新华夏岛开始对中央高原上的麦利那人大举用兵的时候,他会再挑这几个承平已久的县保安团出兵,并且出征士兵的名单还不能一样,一定要让那些偷奸耍滑的家伙们付出代价。
“让他们都坚持一下,到了凉亭乡再休息。你通知警卫连的赵连长,让他带一些骑兵在旁边监督,谁走不动了就拖出去用鞭子抽。玉不琢不成器,有些孩儿们,还是得摔打摔打才行。”杨亮淡淡地说道。
在他身旁,是头戴黑檐大盖帽、脚蹬牛皮军靴的第一混成团的士兵,这些正在沉默着行军的精锐部队是他在南非地面上纵横捭阖的最大依仗。不过,作为东岸军事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主力部队补充兵的最主要来源,各地的民兵预备役的维持工作却也没有任何理由懈怠。这些部队是稳定地方的主要力量,而且足够“便宜”、“廉价”,若是不重视而导致腐朽败坏、不堪一击的话,你要组建多少正规部队来替代他们?可能吗?
下完命令的杨亮没有再多话,而是一夹马腹,在众多参谋和警卫们的簇拥下,朝前而去。他们离凉亭乡也就十几公里了,他打算到了那里再行休息。
几个小时后,太阳尚未落山,这支南非地面上堪称规模庞大的队伍就抵达了凉亭乡,并在城外的临时军营内驻扎了下来,然后便是一连串的嘈杂声,打水做饭的、洗刷马匹的、搬货卸货的、出外巡逻的,再加上前来劳军的乡政府干部们,整个营地顿时迎来了一股生气。
“从凉亭乡向北,就已经是大卡鲁高原的边缘地带了。这里的海拔不高,不过越向北的话就越高,也越干旱。因此,明天出发的时候,我们最好沿着河谷丘壑行军,这样便于取水,途中休整时也方便一些。而且,百余公里的路程,我们带着大笔辎重,一天肯定是走不完的,两天也难,还得预估途中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因此最好分三天走完。”临时团部内,行军参谋正在向杨亮进行着汇报。
“凉亭乡与路口乡之间这广阔的区域内,科萨黑人可都肃清了?”杨亮拿马鞭指了指地图,问道。
“基本肃清了。偶有一些漏网之鱼,问题也不大。往返于凉亭乡和路口乡之间的运输队,其被袭击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了,可见此地黑人势力的凋零。”情报参谋一听立刻上前介绍。
“明天骑兵团先行,分成多路,以连为单位,互相呼应,先将这片区域犁一下。大部队在后面跟进,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次花了这么多钱,调集了这么多军队,我们要做的就是除恶务尽,不留后患。卡玛王国那批人,为王前驱的使命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是时候退出历史舞台了。”杨亮慢条斯理地说道。
卡玛王国这个曾经与东岸人争夺数十年的科萨黑人国家,在英格兰与荷兰殖民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