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郑将军的心腹黄三,今天在柜坊拿了一万贯的凭票后,直接去了范家接收宅子,应是给范长德送去的,小的猜测郑将军是正常价购宅子,顺便搭一个大人情。”
崔源摇摇头说:“就是生财有道,也需要积谷防饥,这样大手大脚怎么行,慈不掌兵、义不理财的道理也不会。”
找到机会,就要不要放过,范家碰上这种机会,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好处捞尽,郑鹏倒好,自己卖人情请了高力士,还倒贴那么多,财神爷上门还赶出去,简直就是不上道。
怀安笑嘻嘻地说:“所以说嘛,郑将军就需要一个替他打理家务事的夫人。”
崔源闻言只是笑笑,很快说道:“想娶得绿姝,还得看他拿不拿得出能让老夫上眼的聘礼。”
“郎君,都快是一家人,这样做,会不会让郑将军感到郎君在为难他?”怀安小心翼翼地说。
看自家小姐的态度,那是非郑鹏不嫁,以前门不当、户不对,现在不同,郑鹏成了将军,还有了爵位,最重要是得到皇帝的信任,前途不可限量,这时候还像以前一样对待,似是不妥。
“为难?”崔源冷笑地说:“老夫不是为难,而是刁难,差点让我博陵崔氏蒙羞,要不是姝儿坚持,早就把他打趴,哪里轮到他娶博陵崔氏的女子,不管怎样,他要娶姝儿,就得乖乖听话。”
一想起郑鹏为了破坏崔王联婚,故意抹黑二家,让博陵崔氏在一段时期内成为天下士族的笑话,崔源就气得打不过一处来。
正在说话,管家仁安上前禀报:“郎君,张外郎上门拜记,老奴已把他请到大堂了。”
崔源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张九龄,说话得体,办事高效,郑鹏那小子算是找对人,嗯,就知他沉不住气。”
昨天跟张九龄提出要一份送给博陵崔氏的聘礼,才一天就有答复,说明郑鹏急了。
提要求的原因很简单,郑鹏差点让博陵崔氏蒙羞,现在不少族人还愤愤不平,崔源就让郑鹏给整个博陵崔氏一份礼物。
要是姝儿嫁过去,那就是一家人,作为家长,崔源不希望自己人之间有裂隙,于是提出这种要求,让郑鹏先跟族人搞好关系。
看似为难,实际是替郑鹏获取博陵崔氏的人脉资源铺平道路。
当然,这种话崔源肯定不会跟郑鹏解释,也不会跟外人诉说。
张九龄的面子很大,一盏茶才刚刚喝,崔源就出来了。
相互寒碜后,张九龄开门见山说:“知道崔御史公务繁忙,某也就不转弯抹角,这次登门拜访,主要是商议聘礼的事。”
“哦,张外郎有事不妨直说。”
张九龄笑着说:“听说博陵有一条陵河,贯穿博陵全境,宽约二十丈。”
“没错,张外郎提起陵河,不知是什么意思?”崔源有些疑惑地说。
不是谈聘礼的事吗,怎么谈起了陵河?
“陵河河宽水深,只靠一座木桥出入,每逢雨季来临就要重修,还有百姓因桥损坏的问题失足落水,不知可有此事?”张九龄继续问道。
“没错”崔源有些头痛地说:“木桥不够稳妥,石桥最好,然而寻遍天下擅长造桥的匠师,就是李春的后人和弟子也请过,可都说没把握,只能以木桥和渡船为主。”
李春是隋代造桥匠师,隋开皇十五年至大业初建造安济桥,他主持建造的安济桥,不仅造形优美,还格外坚固耐用,大桥全长5083米,宽9米,主孔净跨度为3702米,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