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职田种秫米而跟妻子吵架。
发散用高度酒效果更好,这个时代没有蒸馏酒……
沈哲子突然一拍脑壳,他真是抱着金大腿在要饭啊!如果自家生产出高度烧酒,还怕没人卖粮给自家?到时候只怕要顾客盈门,粮食装都装不下!
一俟想通这个环节,沈哲子心中彷徨尽去,恨不能即刻飞回家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他按捺住心中兴奋之情,当即便搀扶姑母走出厅堂,准备离开。
此时经过一番抢救,朱贡也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第一句便疾声道:“沈家人何在?”
及至看到搀扶着沈氏站在廊下的沈哲子,朱贡才终于松一口气,心道万幸局势还没完全失控,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披上外衫略作遮掩,然后便在仆人搀扶下迎上来,苦着脸对沈氏说道:“夫人,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我多饮误事,口出妄言,你千万不要……”
“朱明府,沈家娘子,自有归处。今日之教,铭感五内!”沈哲子冷笑一声,打断朱贡的话,既然姑母都不打算再留下来,他更没心情跟这家伙虚与委蛇。
“你、你是士居之子?青雀,哈,我认得你。姑婿无状,让你见笑了。”
朱贡仔细看看沈哲子,这才依稀认出来,心内不免又是一惊。沈哲子时下的名气,哪怕是他也不敢淡然视之,纪瞻仙去未远,自己今日之孟浪行径若由其弟子传扬出去,那他在吴地也不必再混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奉父命,要接姑母归省回家。明府若无异议,我们便告辞了。”
沈哲子一副生人勿进模样,懒得理会这家伙。
朱贡放低姿态,连番央求,沈哲子只是不理,让刘猛等人开出道路。
眼见如此,朱贡也沉下脸来,冷笑道:“哲子小郎,只怕你还没回家,不知家中近况吧?我也不妨明言,我之家事,你最好不要干涉,免得我与士居失和。夫人归省可以,旬日之内必须送回!否则,我与你父再无座谈之日!”
沈哲子听到这家伙到现在还要威胁,当即便冷笑一声:“朱门高第,家风迥异于世。今日所见,骇人听闻,我家也不敢再高攀。言至于此,不妨与明府立约,日后彼此谁人再求往来,须负荆先拜,才得登门!”
“哼!无知孺子,我自会安坐家中,等你来负荆请罪!”朱贡自觉拿住沈家命门,岂会在这小子面前低头。沈家无粮过冬,总还要求到自己头上,也绝不敢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