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究。
正思忖着该要怎么善后,园外又有人语传来,沈劲转头望去,只见有几人乘马向此而来,正是谢家几兄弟。对于领头的谢奕,沈劲虽然认识,但却不熟,但是当中最显眼的一个,却是他的好友谢万。
至于谢万显眼到哪一步,那真是从头到脚无不夺人眼球。首先头上一顶漆纱小冠,上面并排插着几根彩翎,时服衣袍样式倒是寻常,但袍带彩绺一直垂到脚下,腰带虽然没有五彩缤纷,但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就连胯下坐骑都从头到脚覆着一层竹片编成的披甲,显得那么卓尔不群,跑动起来噼噼啪啪。
其人似是过分醒目,谢家其他几兄弟都隐隐拉开距离。到了门前一起落马,谢奕先行上来,对沈劲打了一声招呼:“阿鹤小郎,驸马和沈五已经登楼了?”
“阿兄已经上楼,五兄在家苦读。”
沈劲没精打采回了谢奕一声,又对旁边的谢据摆摆手,彼此常有往来,倒也并不陌生。及至看到侧身往园内行去,压根就不望他的谢安,便又想起来这也是一个隐患,上前一步将谢安拦了下来,又对回头望来的谢奕、谢据道:“两位世兄先行,我跟四郎、五郎还有事要谈。”
谢万落后其他几人一步,下马稍显急躁,被佩剑剑鞘戳到了腿侧,曲起腿来往前跳,压根不理门口正对他打眼色的谢安,只是摆手对谢奕叫嚷道:“阿兄等我,若不同行,驸马能知我是何人!”
沈劲站在门口呵呵冷笑,指使家人把谢万拦下来,才冷哼说道:“谢五你也不要急着去见我家阿兄,早前你在南郊得罪一户人家,他家子弟就是我阿兄良友,今日也在楼内。我是好心留此道你一声,你若不想人前露丑,赶紧在门前想出一个法子解怨。”
说着,他又望向另一侧的谢安,摆出一个和善笑容:“误交损友,都让我家阿兄薄我。四郎你是我辈少有的贤良,你是不忍见你家五郎被楼上群贤见笑吧?”
谢安听到这话,沉静脸庞上顿时露出狐疑,旁边谢万已经满脸急色:“阿鹤,我向来都是跟你出出入入,真要得罪什么人,那也绝不会是我一人犯下!”
“我是帮你才留在此处通信,你还反来污我?”
沈劲故作羞恼,转头避开谢安那怀疑的目光注视。谢万还道沈劲将要弃他不顾,连忙上前拉住沈劲胳膊:“是我失言,阿鹤你要助我。”接着又反手拉住谢安,苦着脸道:“四兄你要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