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庄老实没有说出大家的担忧,但沈安却知道了,他笑道“没事,咱们家没事,都去歇息着。”
他抱着果果去了她的房间,等把她放在床上时,果果迷迷糊糊的醒来,喃喃的道“哥哥,回家。”
“这便是家。”
沈安哄了她一会儿,等见她再度沉睡后,才出去。
外面那些下人依旧在。
“无事,过了。”
沈安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字,庄老实就喜上眉梢,说道“郎君肯定是饿了,二梅赶紧去做饭,其他人该洒扫的都去,别懒。”
沈安走到水井边,自己打了一桶水,然后用双手捧着洗脸。
井水冷冽,刺激的他的肌肤发红,精神为之一振。
折克行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安北兄,赵仲鍼那边会不会”
“我信他,不会”
赵祯在绝望之后的反应让人心惊,昨日他要是应对错误的话,少则被冷落,重则会被寻个借口,直接打发到某个偏僻的地方去。
帝王本就没有纯粹的仁慈
“就是问了沈安的动向,孙儿没有隐瞒。”
赵允让依旧不放心,大清早又把赵仲鍼叫来重新问了一遍。
“沈安在你的前面进宫,稍后就出来了,正好和你错开。”
赵允让说道“他会说什么”
赵仲鍼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翁翁,沈安定然不会说对孙儿不利的话。”
赵允让看着他,见他自信满满,就叹道“少年人啊”
热血奔涌的少年人,让他有些久违的新鲜感。
“赵宗绛和肖青也被叫进宫中问话了,同样是前后。”
赵祯在未雨绸缪,但是在此之前他来了一次突然袭击,原先的两枚棋子,沈安和肖青就成了试金石。
赵仲鍼过关了,但是赵宗绛呢
“赵宗绛无事,只是肖青被呵斥,说他每日站在朝堂之上,却是个摆设。”
赵允让笑道“这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肖青必定会被老八家赏赐。”
肖青自己都绝望了,所以每日在朝堂上就是装样子,压根没去琢磨朝政。
可这个毛病在如今却成了华原郡王府没有野心的证据。
这特么的竟然因祸得福了这让赵仲鍼想到了沈安说的傻人有傻福。
“沈安的表现太过正常了,这不好”
赵允让觉得沈安的表现无可挑剔,可越是这样,在此刻疑心病被放大到极限的赵祯眼中,这就是疑点。
这时外面来了人,进来禀告道“郡王,昨日沈郎君归家就喝的伶仃大醉,一觉睡到了早上。”
赵仲鍼欢喜的道“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的。”
赵允让问道“为何”
赵仲鍼脱口而出道“干了坏事怕大人追究,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害怕,大人就会以为这是无心之过翁翁,您的脸好黑。”
赵允让满脸的黑线,说道“老夫说你的腹黑是跟谁学的,闹了许久原来是那小子”
赵仲鍼下意识的就躲避了一下,赵允让不禁叹道“你连躲闪的模样都和沈安差不离,你们俩这是要狼狈为奸呢”
这两个小子一个腹黑,一个看着老实憨厚,这要是真有那么一日,这大宋会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
赵允让有些抑郁了,不知道当初放任赵仲鍼和沈安交好是对还是错。
府中的洪斌前日说了些怪话,昨日就腹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