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鍼,告诉你爹爹,晚些某带着好酒去,他若是没有好菜某可是不依的。”
“”
一群叔伯或是亲热,或是佯怒。他们的姿态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眼神。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赵仲鍼觉得那眼神中充满了一种略微有些卑微
是的
他可以确认就是卑微。
这是怎么来的
他微笑着,轻声道“多谢各位叔伯。”
他知道自己无需多说些什么,只要保持得体的微笑就好了。
安北兄果然是对的,这些人就是贱皮子,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这等人你可以说他们是见风使舵,也可以说他们是墙头草。
一个家族内部会有各种各样的人,见风使舵会让人难过和愤怒,但这是人性。
你得去接受,并消化掉这些难过和愤怒,否则这就是第二重伤害。
为了不相干的人纠结痛苦,这是最大的愚蠢。
赵仲鍼此刻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和这些叔伯说着话,直至高滔滔出现。
高滔滔的脸色冷冰冰的,强笑道“仲鍼,你叔伯他们事多,你怎可缠着他们”
这是对付小孩子的口吻,可赵仲鍼却却歉然道“是,孩儿错了。”
可这是他们主动凑过来的啊
赶都赶不走
一群叔伯老脸一红,又赞了赵仲鍼几句,这才悻悻然的走了。
等他们一走,高滔滔就呸了一口,说道“都是些墙头草幸好你爹爹不知道。”
一转眼她又欢喜的道“仲鍼,官家真的拍你的肩膀了是哪只手拍的可重他笑没笑”
赵仲鍼微微皱眉,可见到母亲眉开眼笑的模样,心中的那种不舒服又压了下去。
“娘,真拍了”
“呀这是夸赞啊你是做了什么赶紧给娘说说”
等到了家里,赵宗实听了今日之事,然后黯然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等赵仲鍼出去后,高滔滔微微低头问道“官人,您是说官家他”
她明眸微眯,却炯炯然的盯住了自己的夫君。
赵宗实深吸一口气,说道“说英雄,道帝王,终究自古一场空邙山邙山”
邙山
高滔滔微微皱眉,那秀眉看着多了些英气。
赵宗实坐在圈椅上,略一抬头,就笑了,眸色清冷。
“邙山埋葬了多少帝王将相”
官家拍了赵仲鍼的肩膀
这个消息引爆的分外的快。
就在沈安到家时,据说有人要辟谷,有人喝的烂醉。
“这些都是虚的,不过谁能进宫,也就是这两三年之内就定下了。”
庄老实激动的不行,觉得自家弄不好就会得个从龙之功。
古往今来的功劳很多种,功大莫过于从龙。
赵祯的身体还是不行了。
沈安没问,但从宫中有人怀孕的情况来看,这位大抵是又用了丹药。
想起这个,他就带着人去了出云观。
门外人很少,看门的道士也是没精打采的,就蹲在小炉子边上烤火。
“找谁”
沈安看了一眼里面,觉得很是萧条。
“舍情舍慧,随便。”
“你这口气倒是不小咦待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