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是自家哥哥做的。”
“呀是沈安啊那可是个厉害的,这几年”
高滔滔含笑离开了这里,稍后就和一群妯娌聚在了一起。
女人之间的话题大抵就是家人夫君、孩子最后就是自己的化妆品什么的。
郡王府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高滔滔端坐着,显得格外端庄。
说了一阵子后,一个女人看着高滔滔,皮笑肉不笑的道“听闻仲鍼出息了他小时候生病我还帮他请过郎中,那可是身居闹市的老郎中,一般人压根就不知道,幸而也把仲鍼给治好了,否则我这心哦,怕是一辈子都过不去。”
高滔滔想起了此事,就知道怕是有事来了。
她微笑道“是啊那次仲鍼亏了你,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不尽。”
女人是她的妯娌,但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没几个,所以大家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女人歉然道“哎你说我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事,真是不该,不该啊”
高滔滔依旧微微垂眸,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等待着对方出招。
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在郡王府里堪称是风雨飘摇,就靠着赵允让的威望存身。
记得赵仲鍼三岁时病了,府里的郎中也没在,最后她求到了这个妯娌那里,受了几句话的气,然后对方帮她请来了一个于小儿病症有经验的郎中。
这是情义,她记得。
但是情义要还,否则就会压身。
这是赵允让的话,高滔滔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她在等待着对方说话。
女人微笑道“我那弟弟”
高滔滔的秀眉微微一挑,然后嘴角噙笑。
那是苦笑。
人情有许多种,有的会化为情义,有的会化为债务
而这个就是债务。
所以她在等待着。
王氏看了高滔滔一眼,然后苦笑道“我那个兄弟,上次说做生意,结果亏了曾相公家五千多贯他是被人给骗了,可却没有证据,如今家里愁云惨淡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五千多贯”
高滔滔很少来参加妯娌之间的聚会,所以不知道此事。
那些女人都面露愁色,仿佛真是感同身受。
可她们在背后只会偷笑,并幸灾乐祸。
同情这种情绪只会发生在没有利益冲突时,而且对方比自己差很多的情况下。
高滔滔不禁有些头痛了。
五千多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要想动用,必须要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做主。
也就是说,除非是赵允让同意,否则郡王府不会为此掏一个铜钱。
王氏苦笑道“这是我家里的事,哪里敢说出去,只是想十三郎,不,是仲鍼交游广阔,兴许能找到个办法。”
高滔滔不禁木然。
五千多贯
这笔钱郡王府都要吐血。
郡王府的人口太多了,所以哪怕收入不菲,可依旧有些入不敷出。
若非是赵允让有些手段的话,这一大家子估摸着就养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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