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职能,在皇城司上下的印象中,从未有人敢硬闯这里。
俗话说骄兵必败,正因为无人敢闯皇城司,所以才让这些人变得懈怠了
这两个小子的胆子很大啊
有人不忿,可更多的人觉得憋屈。
王雱还好说,王安石之子的身份护不住他。
可赵仲鍼却不同,这位乃是皇子的嫡子,过些年说不定就成了太子。
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视若等闲。今日皇城司若是给他没脸,等他上位后,大伙儿就赶紧祈祷这位忘记了今日之事吧。
这是个僵局,皇城司的人不忿,不给个交代的话,以后赵仲鍼和王雱就算是和他们结仇了。
而陈忠珩在御前多年,一看就知道症结之所在,于是就给他们出了个难题。
解不出来就对了,这样皇城司的人得了下台阶的机会,大家握手言和。
这是陈忠珩给的难题,可赵仲鍼和王雱却压根没当回事。
“那两名刺客身手普通,行刺的手法也普通,可见背后的人没什么底蕴”
王雱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忠珩下意识的道“说啊”
王雱笑道“下面要想想。”
他需要想吗
不需要的。
这小子只是在调戏这些人而已。
智商高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俯瞰众生,那种优越感能让你想喷血。
陈忠珩就想喷血,可赵仲鍼却出来了。
这两个小子什么时候配合的那么默契了
王雱打头阵,赵仲鍼最后来收拾他们。
“会不会是泼皮”
陈忠珩这话问的极为没有水准,赵仲鍼随口道“泼皮禁不起拷打审讯。这两人手段寻常,口风却很紧,一看就是亡命徒。这等亡命徒普通人不敢和他们打交道,怕被反噬。所以背后那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赵仲鍼和王雱在来时的路上就分析过,所以此刻很是笃定的道“定然是权贵,但那权贵的身份不高,家业不大,否则来的就不会是这两人要知道,不少权贵家中还养的有死士此次若是死士出手,安北兄不可能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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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的人却在冷笑。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里面还在审讯,可你这边就给出了结果。
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有人干咳一声,说道“某看啊此事更像是商人做的。商人有钱,买的起亡命徒。”
赵仲鍼淡淡的道“可商人重利,不划算的买卖他们不会做。安北兄和商人没那么大的仇。”
有人冷冷的道“花钱买了亡命徒就是。”
赵仲鍼再次驳斥道“商人若是要出手,手段定然狠辣,此二人不可能铁定就是某个权贵的人。”
陈忠珩见他执拗,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你这个性子咋说呢,总觉着太倔了些。许多事情不是非此即彼,你何必去较真呢
屋子里的惨叫声渐渐尖利了起来。
皇城司的人听惯了这种声音,自然没啥反应。可赵仲鍼和王雱却有些不自在。
有人见他们面色微变,就说道“那些权贵如何敢刺杀沈待诏你这个说法可笑。”
皇城司也属于权利机构,思考问题不是先从利益出发,而是从权利斗争出发。
这不能怪他们,一直被压制着的密探们没心思去琢磨人际关系,沈安和谁有仇,谁会对他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