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的闻小种说道“有,黄河边上某有一艘小船,店里的生意不好时某就渡船挣钱。”
黑脸大汉微笑道“如此正好,快准备酒菜。”
稍后酒菜来了,黑脸大汉狼吞虎咽的吃了,闻小种准备带他去后面的客房,黑脸大汉却说道“可能连夜过河吗”
闻小种迟疑了一下,“能倒是能,可”
“钱好说。”
黑脸大汉拿出了一吊钱来,随手放在地上“钱就放在这,免得你说某谋财害命。”
闻小种又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俯身去捡钱。
黑脸大汉冷笑道“某是要回汴梁做生意,大生意,还会亏你的船钱赶紧收拾了,晚些就走。”
稍后两人就趁着城门关闭之前出去,然后直奔黄河边。
初春的黄河看着没有一点春天的气息,若是太冷的话,河面上会有许多冰块。今年的情况不错,河面上只有些许冰凌。
闻小种带着黑脸大汉往下游走,一直到了一个小茬口,才找到了一艘小船。
他一个人就把小船给拉了出来,在靠近河道时,回身说道“上船吧。”
“好。”
黑脸大汉战战兢兢的上了船,随后就是一段很平常的航行。
小船平稳的到了对岸,黑脸大汉有些脚软,他爬到了岸上,说道“来,某这里有馒头,看你辛苦,吃一个,还有一壶好酒。”
他摊开包袱,如释重负的道“今夜某就寻个人家住下,明日就直奔开封,好啊这下算是好了。”
闻小种把船系好,过来坐下,接过了黑脸大汉递来的冷馒头。
“吃吧吃吧。”
冷馒头很难吃,里面的肉馅都能冰牙齿了。
黑脸大汉低头咬了一口,再抬头时,见闻小种已经吃了大半,在咀嚼着,就笑道“果然还是食量宽大。”
此刻周围静悄悄的,唯有些许星光照着大地,格外冷清。
少顷,闻小种就捂额道“怎么有些头晕”
黑脸大汉摸出一把短刃,狞笑在星光下若隐若现。
“中了某下的药你到了河里记得爷爷叫做沈安”
黑脸大汉猛地一刀捅去,他甚至还有工夫去看看河对岸
他的手被人一下握住了,随后他下意识的加力,可那只大手却只是微微一用力,他就痛呼出声。
短刃落地,黑脸大汉嘶声道“你你竟然没晕那药可是某花了两贯钱买的”
闻小种一拳把他打跪在地上,然后说道“那起迷药某五岁就能分辨,你夹在肉馒头里把那羊肉味都岔了。”
黑脸大汉失魂落魄的道“你竟然你不是开酒肆的,你是谁”
闻小种单手揪住他的头发,反问道“你是谁”
黑脸大汉突然哀求道“某错了,某有钱,只要你把某送进汴梁城,十贯不,一千贯钱,某给你”
“有趣。”
闻小种的眼睛微微反光,“说话,你是谁为何要去汴梁为何要动手灭口”
这是个老手。
黑脸大汉察觉到了煞气,他嚎哭道“某只是一时糊涂”
嚎哭声在黄河边上回荡着,宛如游魂。
“某许久未曾动刑了,今日倒好”
随后就是一场刑罚,不过是半刻钟,黑脸大汉就吐实了。
“某是陈钟杀你是为了掩盖行迹”
“为何你是什么人怕什么”
黄河水流淌着,闻小种站在河边,陈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