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饶春来一眼,沈安点点头。
“郎君,辽军在容城外出现了。”
“好。”
沈安在继续吃,饶春来却没了胃口,丢掉羊脊骨问道“待诏,该马上去追击啊”
沈安摇摇头,慢条斯理的喝着汤,等饶春来急不可耐时,才说道“这是示威,急什么”
辽人想耍猴,可沈安却不准备去捧场。
这就是大家的理解。
钱毅也来催促,可沈安却在睡午觉,气得他跺脚,扬言要弹劾沈安。
随后他就催促驻军出动。
雄州驻扎着三个指挥的云翼军,于是他们闻讯而动,去捕杀辽人。
可第五天,他们灰溜溜的回来了。
“没找到,连马毛都没找到一根。”
钱毅的火气更大了,嘴角的大疮开始糜烂。
“人数太多找不到,待诏能否上书汴梁,多调派些人马过来,围杀这群辽人。”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沈安看了他嘴角那个惨不忍睹大疮一眼,叹道“本想再歇息几日,不过为了知州的身体着想,沈某就提前动手吧。”
“什么意思”
钱毅摸摸大疮,不禁嘶嘶呼疼。
“通知兄弟们,晚上出发。”
沈安摸出了黑黝黝的陨铁长刀,随手挥斩了一下,椅子被劈成两半。
“好刀”
钱毅说完就苦笑道“此时该夸赞好刀法,可某却是说习惯了,所以宦途蹉跎。”
不会拍马屁很难升官,不会迎奉上官更难升官。
做官就是做人,不会做人你就别想做官。
“晚上开个门吧。”
沈安并未回应他的话题,这就是不准备帮他一把。
钱毅有些失望,说道“这个好说。”
他好心提醒道“城中有辽人的密谍,晚上马蹄声会惊动他们。”
饶春来觉得控制住难度很大,但还是咬牙承诺道“皇城司的人会盯着。”
“不必管,只要晚上没人能潜出城去就好,白天随意。”
“那些密谍会去通风报信”
钱毅觉得沈安自大了些。
“通什么风报什么信”
沈安笑了笑,这时严宝玉进来了,说道“郎君,准备就绪。”
“好,天黑出城。”
沈安起身道“二位各自回去吧,某要睡觉了。”
钱毅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就再等等吧。”
这是个好人,他担心黑夜里邙山军会被袭击。
饶春来却主动请缨道“皇城司的人可为斥候。他们熟悉这一带。”
黄春干咳一声,饶春来尴尬的道“好吧,待诏,一切小心,若事有不谐,就赶紧回来。”
邙山军全是雄州本地人,而且他们还去辽境厮混了许久。若论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皇城司的人也比不过他们。
天色刚黑,邙山军就出现在了街道上。
他们身披黑甲,携带弓弩和长刀。
一人二马,另一匹马带着些不知道用途的东西。
这是一副长途赶路的模样。
“他们要回去了”
“云翼军都抓不到那些人,邙山军才一百余人,这点人能做什么”
“哎白吃了雄州的粮草,屁用没有”
有人甚至问道“你们是哪里的邙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