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能与自己这等老姜相抗衡。
他微微抬头,笑道“老夫老夫是如何输的”
从头到尾沈安都没有展现出高人一筹的棋力,只是寻机就搏杀,让他颇为不适应,但也不屑。
此时的围棋是高雅运动,虽然有自古争棋无名局的说法,但优雅而美丽的棋型是所有棋手的追求。
比如说一记小飞看着孤峰突起,天外飞仙,很美吧
可沈安这等人只会强硬的扭断你的小飞,破坏你棋型的美。
沈安抬头,平静的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输的,为何问我”
他看着赵允弼,“你开口邀请某入局,你先落子一切都是你在前想复盘吗”
你主动插手皇子之争,如今你输了,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你肯定会很纠结和痛苦吧
于是你很不甘心。
你想揪头发,想发怒,想揍人。
可你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于是你想和自己的对手核对一下这次竞争的过程,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赵允弼微微颔首,很是优雅。
“果然是郡王,这等风度常人难及。”
赵允弼的风度引来了围观者的赞叹。
沈安起身,然后俯身道“某不愿意。”
他转身出去,人群让开一条路。
“待诏,多谢您的指点”
“多谢待诏。”
“待诏,某此次若是过了发解试,下次请您喝酒。”
“”
沈安笑着拱拱手,觉得这个世上终究还是感恩的人多。
“待诏,敢问明年省试时太学可能再压我等一头吗”
这个问题比较突兀,沈安看向说话的人,想了想。
众人也在期待着。
“且拭目以待。”
沈安说完这话就径直走了。他今日和王天德约在这里吃饭,还有些商人。
而在后面,赵允弼眯眼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道“此子跋扈。”
赵允良和儿子一直在边上观战,此刻都面色惨淡。
沈安的话里有话,在暗示他们,赵允弼怕是有些小心思。
可输都输了,现在说这个有啥用
“你输了。”
赵允良叹道“从头到尾他都在耍你。你夺取了角地,他却围出了厚势。厚势就是铜墙铁壁,而你必须要去撞,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亦是如此后来你果然就撞了。”
赵宗绛听到这里忍不住想笑。
他刚张嘴,赵允良哎的一声,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回家,老夫方才又有了些心得,你我父子联手闭关两日,想来会有所收获。”
赵宗绛低头道“是。”
赵允良问赵允弼“你可愿意辟谷”
赵允弼觉得他就是个逗比,摇头道“老夫的肠胃不大好。”
“大道啊大道,何时才能触及呢”
赵允良叹息着出去,赵宗绛使了个眼色,随从就飞奔而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油纸包。
“郎君,是肥鸡”
一只烤鸡在油纸包里闪着油光。
“很饱了呀”
赵宗绛先前就吃了八分饱,眼前的这只鸡少说有两斤多
前方的赵允良回身,皱眉道“这般心不诚,如何能成大道来,给为父一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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