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这话某才放心。”
沈安把毛笔一丢,丝毫没有继续断更的愧疚感,起身说道“出去走走。”
天气已经有些微凉,两人在院子里缓缓踱步,头顶不时有落叶飘下。
沈安伸手比了一下折克行的身高,说道“你如今也算是高大魁梧了,此后折家的重任肯定会压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得有脑子。此次练兵就是一次展示,至于和种家的关系,远着些,最好有些不伤大雅的仇怨,这样也能让上面安心。”
将门联手,那就是谋逆的前兆。
“多谢安北兄。”
折克行行礼,沈安愕然道“你谢我作甚”
折克行正色道“没有邙山军给小弟练手,没有你说的那些,小弟此次输定了。”
邙山军就是一个试验品,沈安在前世所知晓的理念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结果打造出了一支让人胆寒的军队。
殿前司,李璋看着种谔和折克行说道“此次官家令你二人操练禁军,某这里出万胜军十个指挥,你二人各领五个指挥,一个月后见分晓,可有异议”
种谔没有看折克行,拱手道“任凭殿帅吩咐。”
折克行也拱手道“下官无异议。”
种谔的年纪几乎能做他的父亲,二人并肩站着,李璋见了不禁暗自叹息。
等他们出去后,手下有人说道“殿帅,那折克行年纪轻轻的,怎么是种谔的对手朝中难道要抬起种家来和折家制衡吗”
种家这几年有些默默无闻,而折继祖在府州却混的风生水起,折家将的威名渐渐的盖过了种家将。
若非种放是大儒,若非折家有异族血脉,两家早就胜负已分。
张昇淡淡的到“主要是练兵,顺带制衡。”
“官家要看看这两家谁是真本事,谁是假本事。”
秋季最舒坦的就是睡觉。
秋风凉爽,盖个薄被就很舒坦。
很久以前,沈安觉得自己习惯了一个人睡,和旁人挤在一起会失眠。
可现在他搂着媳妇睡觉却很惬意。
当夜里他翻身过来,伸手去搂杨卓雪时,却落了个空,然后就醒了。
他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
“折郎君在练刀呢,练了一宿了。”
“让管家去说说,让他早些歇息。”
“好,娘子赶紧歇息吧。”
稍后房门打开,杨卓雪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她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然后缓缓放松
“好生睡觉。”
沈安突然一把搂住了她,吓得杨卓雪惊呼一声,然后埋怨道“醒了也不说。”
沈安笑道“是陈大娘”
“嗯。”黑夜里,杨卓雪说道“怕是有些慌了。”
这是两家将门的比试,容不得半点轻忽,折克行肯定是紧张了。
“不用管。”
沈安觉得年轻人必须要经历这些,否则以后成不了大气候。
按照大宋军队的编制,一个指挥满编是五百人,不过满编的很少。
“三百人一个指挥,一共一千五百余人,都在这了。”
折克行被丢在营地里,前方的五个指挥使拱手道“见过折郎君。”
折克行点点头,深呼吸一下,说道“从此刻起,一切都要听从某的指挥,谁越矩军律无情”
治军首在军纪,折克行的第一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