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了吗
李柏大喜,抬头道“待诏,这些人中只有一人是杨永顺的心腹,某会说他们几人路上染病是疫病,不治身亡他们”
他看向了跪在身边的几人,喝道“可愿戳尸”
这话以沈安的嫉恶如仇依旧是要敬佩一秒钟。
那几人慌不迭的应了“小人愿意戳尸。”
所谓戳尸,就是在杨永顺被沈安干掉后,他们持刀去砍尸骸。
这是一种另类的投名状。
沈安微微颔首,策马缓缓而来。
黑暗中有人喊道“点火把”
火把逐一点燃,现场多了光亮。
沈安策马到了李柏的身边,用长刀搁在他的脑袋上,说道“某只杀杨永顺。”
李柏被长刀压住脑袋,身体在疯狂的颤抖着。听到此话后,他狂喜道“某等几人会乱刀砍死他。”
“你很聪明。”
沈安说道“若非是大宋需要内应,某会从中挑选两人来善后,余者翻船,懂吗你们后续会走水路,可水路的风浪很大于是船就翻了,只有两人活了下来,余下的人尸骨无存”
李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是,某知道了。”
好狠的手段啊
他此刻再无半点侥幸,至于那两个随行的大宋官员,他们都是礼房的人,而礼房
汴梁有句话,说枢密院最大的是枢密使,礼房最大的却是沈安。
不管谁做副承旨,都得要尊重沈安在礼房的话语权。
所以那两个官员会被封口。
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贪婪。
若是他不贪婪,表现出对交趾的忠心耿耿,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谁说贪官没好处
李柏从未觉得贪腐有这么多好处,却忘记了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个交奸。
交趾奸细
沈安的目光投向了杨永顺,微笑道“贵使急匆匆的就走了,让沈某相送却扑了个空,这不沈某一路追来,这份情谊贵使要怎么还”
“你不怕宋皇弄死你吗”
杨永顺在观察着左右。
“你令人动手,官家很恼火,如今你病死在路上,想来官家会很欣慰。”
周围传来了虫鸣,这是最后的时机,再过一阵子,天气会冷的四野寂静。
杨永顺笑道“你不敢”
话音未落,他策马就往来路跑。
这一刻他把自己那拙劣的骑术超水平发挥了出来,人马合一的奥义瞬间就被他领悟了,并完美的彰显出来。
身后的马蹄声很缓慢,不慌不忙的。
杨永顺策马狂奔,喊道“宋皇会宰了你”
身后的马蹄声止住了,杨永顺却没有欢喜,反而是勒住了马。
他定定的看着黑暗中的前方。
“点火”
噗噗
火头闪过,接着前方多了几个光源。
二十余骑兵呈现扇形出现了。
战马大抵是被冷着了,不断在甩头。
同样的黑甲,同样的冷漠。
这是邙山军
杨永顺缓缓策转马头,然后下马,跪在了边上。
这是屈从。
他表示了屈从,“某愿意为大宋的内应。”
沈安下马缓缓走来。
“你叫人刺杀某,手段太差,不过可以不死。”
“多谢待诏,某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