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一视,都觉得那种感觉真的舒爽。
“陛下……”
陈忠珩很勤快,今天他走的路大抵能让一个正常人瘫软,他可依旧脚步矫健,“陛下,外面传来消息,神勇军有骚动……”
赵曙本是在发呆,闻言目光一冷,问道:“沈安呢?”
“沈安带了三千人去。”
“三千人……”赵曙看向了李璋:“神勇军如何?”
李璋的眉间多了愁色:“神勇军二十个指挥,差不多七千人。”
赵曙面色一变,“那他怎么只带三千人去?”
李璋看了镇定的赵仲鍼一眼,说道:“因为他怕这是声东击西,所以必须要留下一半人看守皇城。”
“很周全,可那边却有六千余人!”
韩琦的面色铁青,说道:“调兵吧陛下,臣担心沈安一旦镇压不住神勇军,整个汴梁都会乱起来。”
赵曙的呼吸紧了一下,看向了李璋。
这个时候他把李璋留在宫中有几层意思,一是扣押,二是以备咨询。
“先帝在时,曾在席间赐酒三杯,韩卿。”
他的神色中多了冷意。
韩琦躬身:“臣任凭陛下差遣。”
他早就站队了,而且功劳不小,所以不可能会改弦易辙,赵曙自然信任他。
赵曙说道:“沈安也有一杯酒,他如今冒险率军去镇压,即便是败了,也是忠心耿耿……”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沈安堪称是勇。
这样的沈安无法指责。
赵曙看着李璋:“李殿帅。”
李璋躬身:“臣粉身相报。”
赵曙微笑道:“如此就好。”
他眨动了一下发酸的眼睛,说道:“此刻不能动,一动……就乱了。”
韩琦还在思考,曾公亮已经反应过来了,“若是调兵,谁都会知道出了大事,到时候那些贼子若是从中作乱,汴梁就乱了呀!”
“陛下!”
外面进来一人,却是张八年。
“陛下,有人翻墙准备进宫,在城头时被发现,已经被斩杀……”
赵曙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朕这个皇帝倒是做的有趣,才将登基,就来了不少贼人,这些贼人意欲何为?”
竟然有人硬闯皇宫,这事儿可以和赵祯在时的那起谋逆案相提并论了。
这是登基没选对日子吧……
韩琦右手握拳,重重的捶在左手手心上,恨恨的道:“那些贼子都该千刀万剐,可沈安那边怎么办?”
欧阳修身体最差,此刻已经撑不住了,他气喘吁吁的道:“沈安那边……要不让他回来,好歹守住皇城了再说。至于其它的,看看谁最忠心,捧日军如何?调动捧日军去镇压!”
“捧日军是骑兵!此次……不能动。”
步卒就算是要造反,破坏力也没骑兵那么大,所以还是把骑兵给憋着吧。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不时长吁短叹。
赵仲鍼觉得这是活该!
摒弃武人进入中枢的恶果开始出现了,若是在场的人中间有一位宿将,此刻定然能分析的妥妥当当的,安排的井井有条的……
可这里谁是宿将?
韩琦这位名将就别提了,曾公亮是个棒槌,欧阳修更擅长耍嘴皮子……
枢密使张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