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不解的道:“可大宋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三面临敌,哪一面都不简单。”
“可大宋习惯了缩着脑袋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最后几个西夏人突破了弩箭的封锁,冲着沈安这边来了。
他们面色狰狞,咆哮如雷,大抵是发现了沈安的身份,想弄死他。
沈安拔刀,说道:“如今的大宋不同了,有人在苟且偷生,可更多的人将会正视大宋的危机,这就是我来此的意义。”
弩箭密集而来,这几个西夏人纷纷中箭落马,最后一个后背中箭,却依旧倔强的冲杀过来。
“别帮忙!”
沈安轻轻喝一声,战马起速。
“来此的意义?”
黄春不解沈安先前那话里的意思,然后喊道:“宝玉,护着郎君!”
严宝玉拿起弓箭,缓缓跟在了后面。
那个西夏人的战马也中箭了,人马缓缓而来。
他的目光依旧凶悍,但背影却格外的孤独。
苏轼在城下看着这一幕,不禁说道:“某有了。”
他又作出了一首词。
最后的战士,独孤的战士,他的背后中箭,依旧坚强的前行,想去杀死自己的对手。
这样的敌人让人敬佩,不禁生出放他一马的心思。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丝苍凉之意。
战马长嘶着,缓缓驮着自己的主人向前。
它看到了寒光闪过。
然后鲜血飙射,人头落地!
沈安策马过去,收刀归鞘,仿佛刚才只是削断了一截树枝。
身后传来人体落马的声音,接着就是战马长嘶。
那战马低头,用舌头去舔着自己的主人,可失去脑袋的主人纹丝未动。它就用脑袋去拱了拱,依旧没反应,于是就仰头长嘶。
悲凉的长嘶声中,沈安策马到了包拯的前方,下马上前。
“可伤着了?”
包拯见他浑身浴血,就有些心慌。
沈安活动了一下身体,笑道:“没有。”
他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沉重了些,就问苏轼:“怎么板着脸?”
苏轼说道:“沙场让人唏嘘啊!”
沈安回身看到那匹战马在围着自己主人的尸骸转圈长嘶,恍然大悟,就说道:“想想每次被杀的百姓,想想这些西夏人在那时在干什么,是烧杀抢掠,是恶魔般的狂笑,所以……你们这等心思还是收收吧。”
沈安一直觉得醉心于诗词的人就不该为官,因为太过多愁善感,想法太多,做事不专心。
有十余人依旧在唏嘘,沈安无奈使出了杀招:“想来被劫掠到了西夏去的那些女人也会为此叹息。”
腾地一下,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们的脸就红了。
……
第三更送上,诸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