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出去透气。
不远处,沈安的脚步看着有些雀跃,他见了不禁笑道“少年得意,哪日跌一跤便知道学乖了。”
陈忠珩堆笑道:“这些都在您的手中握着呢,沈安哪敢放肆。”
赵曙负手而立,身上的凉气渐渐散去,“他当年就弄过这些事,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武人的名声好些,至少不至于被人叫做贼配军。朕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就让他去折腾。折腾,折腾了好啊”
陈忠珩不敢再说话,稍后等赵曙进去后,有内侍问道:“都知,怎么折腾还好呢”
这内侍是陈忠珩的亲近人,以后说不定养老还得靠他,所以陈忠珩就说了这里面的含义:“沈安折腾多了,仇家就多。”
内侍恍然大悟:“仇家多了,这人就靠得住,官家才敢放手去用他。”
“聪明”
陈忠珩拍拍他的肩膀,觉得屁股有些不舒服。
“都知,先前沈安进宫时带了几罐子辣酱,说是下饭最好”
尼玛
陈忠珩瞬间觉得痔疮那里又开始发作了,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门口都验过了吧收起来,放某的柜子里,不许旁人动,晚上某就要吃。”
第二天清早,州桥夜市那里多了个摊子。
苏轼一身便服,正在声嘶力竭的喊话。
“官家听了心疼,整晚整晚的睡不好啊听闻都落泪了”
“可怎么办此事没有先例,若是破例,朝中还得要商议许久他们商议久了无事,可那一百多户人家,那些妇孺在嚎哭,那些老人身处绝望之中怎么办”
苏轼激动的道:“他们在原州战死,为的是保护大宋,为的是保护这个天下。今日咱们在汴梁能安享太平,靠的就是他们可如今他们去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和老人,咱们难道能坐视这些人受苦”
“不能”
人群中,陈洛大喊一声,然后又退了出去。
“不能”
原州之战让汴梁人为之骄傲,那一场献俘更是记忆犹新,所以听闻此事后,心软的都在喊着不能,有人甚至问道:“那怎么办可能给钱吗”
“能啊”
苏轼指着地上的一个大木盆说道:“有钱出钱,大家的钱看看后面这位,他就是三司的官员,专门记账的,你等捐献的钱都会记上,无人敢贪了。”
百姓们看着有些意动了,有人在摸着钱袋。
“不是有抚恤吗怎地还来募捐”
“给钱也是官家或是三司,你是谁”
一群路过的读书人也在围观,但却有些不满,从后面挤了上来。
苏轼一听就不干了,昂首道:“某苏轼”
要干架吗某可是在沙场上杀过敌的。
“苏轼那不是制科三等的大才吗”
苏轼微微点头,把得意隐藏了起来,只是左腿在轻微的抖动着。
“苏判官这是要行武事”
这话顶的苏轼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