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笑道“好,此事回头某会去钻营。某还不知道蝇营狗苟这词怎么写,此次就借机去试试。”
有教授笑道“待诏这是谦逊了,这哪是蝇营狗苟,分明就是一片拳拳之心,为了大宋的未来的一颗忠心。”
这话说的极好,让沈安都心情愉悦,可见文人的语言艺术之高超。
随后他召集了那些专攻杂学的学生们议事。
房间里,沈安看着这十三人,微笑道“最近在弄什么?”
陈彦说道“待诏,学生最近在琢磨弄个切削的东西,可那刀子却不够硬,总是会坏。”
这是土机床项目,目前由陈彦领衔研究。
沈安说道“此事你可去出云观找观主舍慧,回头某写个手信,你带着去。”
陈彦有些信心不足的道“待诏,那舍慧乃是有名的道士,怕是不会见学生吧?他那边若是有好东西,会不会不舍?”
“只管去,那些东西某掌总。”
“您掌总?”
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有人问道“待诏,那些好钢如何能保证韧性和硬度并存的?学生一直弄不懂这个……”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沈安笑道“这些问题你们若是想问,只管去出云观,只是……下一科你等还是去考试吧,好歹给家里一个交代。”
学生们沉默了,良久,陈彦说道“待诏,学生刚开始时对杂学质疑颇多,总以为是骗人的的东西,可后续慢慢的学了……学生这才知道这个世间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杂学对于学生来说就是另一个世界,让学生沉迷的世界。”
另一个学生吴桐激动的道“待诏,考了科举就得做官,到时候蝇营狗苟的,哪有功夫来研究杂学?学生不考!”
另一个学生张祥仁赞道“吴桐这话说到学生的心里去了,看着那些同窗整日在琢磨什么诗词文章,待诏,学生敢问一句,学了那些何用?”
学那些当然没用,毛用都没有。
“没用!”
沈安的回答让学生们激动,杨彦说道“待诏,大宋会写文章,会作诗词的人多不胜数,多我等十余人也不多,少我等十余人也不少。我等就不去了,此生只求在待诏的门下研究杂学,至死不渝。”
杨彦起身,然后跪下,“恳请待诏恩允。”
十余个学生起身,然后齐齐下跪,“恳请待诏恩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