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那个王琦做的是羊生意,雄州那边的榷场有人专门贩卖羊到汴梁,他这边接了,然后转手再卖给那些商人……”
“卖羊?”
沈安淡淡的道“耶律洪基每年四处游荡耗费了不少钱财,近年来辽人通过榷场贩卖的羊越来越多了,汴梁城中的那些酒楼并非没有别的选择……”
闻小种不懂,沈安说道“把王天德叫来。”
在等待王天德的时间里,沈安琢磨了许多字,可琢磨来琢磨去,却发现哪个字都无法表达自己对孩子的喜爱和期望。
“恭喜恭喜,恭喜安北了。”
王天德来到沈家得知了消息后,说道“这孩子是个有福的,要什么只管说,不管天南地北,总是能给他找来。”
沈安揉揉眼睛,“此事还早,不着急。某叫你来是问个事,北边贩卖羊的大商人有几个?可能找来?”
“能!”
王天德不知道能不能,但先打包票了再说。
沈安点点头“叫去樊楼,就说沈某请他们喝酒。”
稍后在樊楼里,沈安宴请了几个商人。
“断掉王琦的羊,可否?”
几个商人相对一视,其中一个试探道“待诏,这个损失……不小啊!不知咱们能得到什么?”
沈安微笑道“沈某的友谊,够不够?”
……
汴梁人喜欢吃羊肉,所以王琦的生意很好。
大宋自己也养有羊,可却不能和北边的相提并论。王琦当初通过做官的同窗弄到了收羊的渠道,至此就开始发达了。
如今他的生意稳当,每日只需早上去店里看看就好。
他的店位于宝相寺的左边,一进去就是一股子羊膻味传来。
“只剩下这些了?”
后院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十余头羊,还不够半天卖的。
伙计也很纳闷“郎君,今日他们没送羊过来呢。”
“为何?”
“小人不知。”
王琦皱眉道“去问问。”
早上出门还行,太阳不大。伙计飞奔而去,稍后回来时却带来了个坏消息。
“郎君,那些人说以后不给咱们送羊了!”
“为何?”
王琦觉得有些不对劲。
伙计满头大汗的喘息了一下,“说是咱们得罪了人,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某哪里得罪了人……”
王琦的面色骤然一变,嘶声道“是沈安?!”
伙计纳闷的道“郎君,沈待诏……不是吧?”
你竟然得罪了沈安?
王琦冷笑道“雕虫小技罢了,某去去就来。”
他一路去找到了自己的那些官员好友,可等提到沈安时,他们都面色大变。
“你竟然惹了他?罢了,某最近忙得很,怕是没工夫去管这些事了,抱歉啊!”
“那是沈安啊!你怎么惹到他了?”
转悠了一圈,就一个朋友给出了忠告。
王琦面色惨白的听着数落,“他要买某的宅子,某叫价四万贯,他爱买不买,为何要下黑手?”
这个朋友叹道“沈安人称以德服人,嫉恶如仇,但不会平而无故的弄你,你莫不是出言不逊?”
王琦想了一下自己那天说的话,然后点点头。
朋友苦笑道“去吧,去找到沈安赔罪,看看他能否原谅你。”
王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