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在殿前司就是看门狗的意思,为官家看着汴梁的军队。他这种算不得纯粹的武人,赵曙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改为文官。
文官就是文官,哪怕是行武事,也能随时转回来,大宋文武之间的界限由此可见一斑。
常建仁的脸上干瘦,一双老鼠眼盯着沈安,说道“下官是下了决心了,待诏若是不信……”
沈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试探问道“你得罪了谁?”
宫中的贵人,马丹,宫中谁有老陈贵?
常建仁唏嘘道“是任守忠,他那边想要几幅画,可下官手上还有要紧事。他那边骄横不听解释,只说要让下官好看……”
翰林书画院就是为宫中服务的,任守忠的手腕和人脉不错,想给常建仁穿小鞋比较容易。
这个道理算是说通了。
“为何不调去别处?”
得罪了任守忠,大不了去下面州县任职就是了,怕个鸟。
常建仁苦笑道“下官……说来惭愧,下官多年来都是独来独往,醉心于画作中,找不到人啊!要不待诏……若是待诏……”
见他两眼放光,沈安马上就说道“罢了,此事某可以试试,不过你可会水性?”
一个文官主动要求去水军中任职,这是什么神经……不,是什么精神?
这就是不以文武为别的精神,这将会给那些‘文人至上’的家伙们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沈安觉得必须要打下去,而且要打爽了。
所以常建仁想求他调动去州县任职时,沈安毫不犹豫的就打断了这个话头。
常建仁的眼中多了绝望,起身道“敢问待诏家中可有水池?”
“有,在后面。”
嗖的一下,常建仁就不见了。
沈安一脸懵逼的追出去,见他往后面去了,就喊道“别伤着他!”
这可是宝贝啊!
那边刚准备拦截的姚链避开,常建仁就冲了过去。
“这人是急什么呢?”
沈安跟在后面,想看看这货想干什么。
过了前院的门,右边就是个水池,常建仁在奔跑中竟然开始了宽衣解带。
卧槽!
沈安冲着闻声而来的陈大娘喊道“避开,让卓雪和果果别出来。”
陈大娘楞了一下,然后还看了一眼,马上就后悔了。
太辣眼睛了啊!
那常建仁脱去外衣,就穿着一条裤子冲向了水池。
他的上半身看着全是骨头棒子,特别是那些排骨,一根根的凸出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陈大娘呸了一口,赶紧回去。
周二见自家媳妇看到了男人赤果上半身,就喊道“都是骨头还亮什么骚呢!”
常建仁冲到了水池边,纵身一跃,噗通一声就跳了进去。
“别!”
沈安痛苦的伸手,可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果果还小,沈安担心她顽皮落水,所以水池里的水常年都只到沈安的腰部。
常建仁这么一头扎下去……
你的脑袋要不要了?
沈安担心他的脑袋陷进池底的烂泥里出不来,就跑了过去,“姚链准备救人。”
姚链刚应了,就见水面一动,接着一个顶着黑泥的脑袋就冒了出来。
这就是常建仁。
他满头满脸都是黑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