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种谔摆摆手,面色难看的回身骂道“沈安这个畜生,有你这么坑人的吗”
他身边的人不解,等种谔骂过瘾后,有人就问道“知城沈安坑谁了”
“他坑了你们”
种谔想吐血,“这个村子在搬迁,可见是要为黑油保密。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此事,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渐渐的一股寒意升起。
“我等忠心耿耿啊”
“就是,知城,我等对大宋忠心耿耿啊”
“住口”种谔喝住了麾下,说道“此事回去后你等在青涧城中待着就是了。”
这是啥意思
这是要软禁一辈子
有人觉得自己是遭遇了无妄之灾,“知城,要多久”
“黑油何时在军中使用,你等何时就能自由。”
种谔回身看着武单,说道“武知州好本事。”
武单愕然道“某不想说,奈何种知城咄咄逼人,奈何”
你种家是武人,我是文官,你有本事就来扳扳手腕试试。
种谔森然道“武知州好自为之。”
武单挑眉道“某好得很”
他不敢得罪沈安,但种谔算个球。
“我们走”
种谔带着人刚上马,有人说道“知城,咱们不是来延州问辎重之事吗武知州在这呢。”
种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是被沈安被坑惨了,竟然忘记了此事。
“出海喽”
欢呼声中,几十艘战船冲出了入海口。
船头上的军士回身喊道“军主,咱们的运气不错,这初冬竟然是顺风。”
秦臻看着前方的一片汪洋,心中不禁一畅,“能多快就多快,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些走私商人了。”
旗号纷飞中,船队重新整队,随后向着东边进发。
海风凌冽,而且有浪,常建仁觉得自己前面的苦练都白费了。
“军主,这个季节还有商人走私吗”
“有。”秦臻回身见他面色煞白,但却强忍着,就微微点头,“这个时节登州水军要修整了,所以正是走私的好机会。”
“辽人还是高丽。”
常建仁现在还是个水军菜鸟,但好奇心非常强烈。
“都有。”秦臻说道“还有倭人。大宋有钱,而且人口多,有什么稀罕物只要送过来就值钱。可市舶司那边要十抽一,十抽一啊那些商人觉着就是在割自己的肉。”
常建仁觉得胃里有个漩涡,所有的东西都在翻江倒海,“下官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上次待诏在雄州榷场清理走私,几乎所有的官吏和军士都涉足其中,可见人性本贪,遏制不住啊”
“这就要看咱们水军的本事了。”
秦臻自信的道“只要咱们水军的战船多,抓到一艘就弄一艘,十年下来,保证没人敢走私。”
陆地上大宋在战略上处于劣势,但在海面上秦臻却有自信。
“大王和待诏对水军很看重,那个油弹卧槽尼玛”
秦臻才说到油弹,就看到几个军士打开了一个油弹,从里面弄油出来
他冲过去一阵踢打,然后喝道“关两日”
几个军士面露苦色的求饶,秦臻只是不听。
常建仁觉得他的惩罚轻了些,“军主,该仗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