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国戚才能让上面的人放心,所以张八年只是冷冷的道“大事当前,某不饮酒。”
沈安刚好举杯,闻言就说道“酒壮英雄胆啊某不喝点酒就打不起精神来。”
“酒壮英雄胆”曹佾赞道“安北你总是能说些有道理的话。”
“后面还有一句。”沈安一本正经的道“饭涨哈脓包。”
正在吃馒头的曹佾怒道“哈脓包是何意”
“好汉的意思。”
沈安面不改色的撒个谎。
“是好汉吗”曹佾很是欢喜,然后开始说着曹家祖辈的英雄事迹。
张八年站在外面,直至天黑。
夜风微微吹拂在他的身上,衣袍罩着干巴巴的身躯,显得空荡荡的,被风吹过,微微摆动着。
沈安和曹佾一直在里面喝酒,渐渐的醺醺然。
“差不多了吧”
曹佾一直在看着外面。
“不必担心。”
沈安很淡定的举杯。
这是葡萄酒,喝着很顺口。
曹佾摇头道“某觉得他们该来了。”
呼
外面正好一阵冷风吹过。
沈安抬头看去,外面的张八年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他霍然起身,吩咐道“小种看好国舅”
他急切冲了出去,曹佾说道“某无需人照看”
沈安冲到外面,缓缓回身,倒退着走到了能看到屋顶的地方。
屋顶上,张八年微微低头,双手成爪,正在等候着什么。
“噤声”
沈安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上,曹佾止步在正厅的门内。
几个曹家的护卫悄然从后面摸了过来,闻小种回身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然后指了一下曹佾。
他走到沈安的身边,低声道“郎君,他们来了。”
“某知道。”
沈安单手握住刀柄,目光炯炯的看着四周。
“张都知在叫阵。”
闻小种低声道“我方先前撤离了皇城司的人,这就是猜到了闻先生的用意,此刻正大光明的现身屋顶,这就是叫阵。”
“那人会来。”
沈安很笃定的态度让闻小种赞道“郎君您虽然没见过他,可却猜的极准。”
“他就是个疯子,恨不能毁灭了旁人和自己的疯子,所以不会惧怕危险。”
沈安低下头,用耳朵,用身体所有的感官去感受着这个世界。
没有虫鸣,冬天的虫儿需要躲藏。
周围有些细微的嘈杂,但很容易就能区分开。
沈安区分开这些嘈杂,很快就感受到了寂静。
寂静之中有些说不清的诡异,沈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当这份诡异越发的浓郁时,他猛地抬头。
屋顶上的张八年身体摇晃了一下,就像是风中的柳枝。
沈安不知道这是为何,但随即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是暗器
张八年的身体微微拱起,就像是一只大猫。
“出来吧,让某见见多年未见了,你可还好吗”
下面没动静。
张八年冷冷的道“闻先生,你凭什么叫先生商贾的后代,挂个亡国余孽的牌子就能自称先生了沐猴而冠罢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