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很愤怒,“此言荒谬!宫中人之错当在发端时就要进谏,防患于未然。”
“司马谏院所言甚是,那某今日倒也建言一番……”
沈安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某听闻司马谏院每每卡着时辰来上衙,某觉着该罚。”
他对赵曙说道“陛下,司马谏院这等行径很危险啊!若是迟到了怎么办?”
司马光冷冷的道“老夫从未迟到。”
“可你能确保你一生都不迟到吗?”
沈安的问题让司马光没法回答。
说能吧,以后迟到了会被人重提今日的旧事打脸。
说不能吧,那岂不是被沈安说中了。
司马光一下就坐蜡了。
有人说道“迟到有什么危险的?危言耸听!”
沈安循声看去,冷冷的道“那么一个公主拿着银弹玩耍又有什么奢靡的?”
扯尼玛淡!
不过是借口罢了。
沈安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等到现在终于发现了些问题。
合着他们今日是准备向赵曙发动进攻啊!
这位官家登基后对臣子没先帝那么亲切,关心的也不够,让群臣倍感失落。
这是一个和群臣离心的帝王,这不好,很不好!
于是群臣准备用进谏来让大家的关系更亲切些。
当年的仁宗不就是这样的吗,想来这位也差不多。
可他们却不知道赵曙是个神经有些问题的人,焦虑症和抑郁症患者。
呵呵!
于是就碰壁了。
沈安一人就把司马光给说的哑口无言,然后叹道“还有许多话没说,无趣!”
这话把司马光的战斗力比作是战五渣,群臣却只能苦笑。
沈安回去,赵顼出来了。
“陛下,臣以为宫中的用度不必削减。”
沈安是给了司马光一拳,那么赵顼就是给了群臣一脚。
尼玛!
这话啥意思?
有人出来说道“大王,大宋以仁、俭治国,这话怕是不对吧。”
赵顼说道“宫中的用度数次消减,已然减无可减。你等巴不得宫中削减用度,这是何用意?宫中吃糠野菜你等才甘心?”
“好了。”
赵曙觉得这话里的火药味太浓了,虽然很舒坦,但还是出言打断。
赵顼拱手请罪,但却不准备结束,“赋税是治国的耗费,各地的进贡是皇室的耗费,如今赋税每年都在增加,却越发的不够用了,为何?”
“不种地吃饭的人多了呗!”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不用看韩琦就知道是沈安说出来的。
赵顼觉得这话贴切,“各地的进贡多年未曾变过,宫中却一直在结余,那些结余都给了朝中使唤,如今再度要节省用度,这是何意?”
不要脸!
赵顼没说出来的就是这三个字!
赋税越来越多却养不活官吏,可宫中却还有结余,两相对比,是外朝不要脸啊!
赵曙觉得解气之极,淡淡的道“宫中的用度已经很低了,若是可能,朕都想停了,回头自己种地,想来也能养活一家子。”
这话太刻薄了,让群臣脸上发红。
韩琦率先躬身。
“臣等有罪!”
赵曙说道“宫中此次还是会减少些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