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这一路疾驰,他们从未合过眼,就担心被追兵给追上。
可最终他们还是逃出了生天。
“某竟然没死?哈哈哈哈!”
一个官员手舞足蹈的在狂笑着。
“死里逃生,死里逃生啊!”
有人跪地哽咽,可见这一路的压力有多大。
曹佾下马走向沈安,叹道:“安北,咱就不能安生些吗?你那个东西若是出了岔子,咱们这趟就回不来了呀!什么妻儿,什么钱财都没了。”
柳客的腿都软了,全靠一个军士扶着走过来。他的眼睛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一夜未睡还是哭了。
“归信侯,咱们下次能不能不这样啊?”
“能。”沈安认真的道:“某只是看着那窗户不错,就想让耶律洪基换了水晶窗户,于是就帮他一把……”
你这个骗子!
众人都从沈安的身边往前去,人人步履蹒跚。
“又哭又笑的,这是怎么了?”
“他们怎么像是才从龙潭虎穴里逃了回来。”
“包相来了。”
包拯亲自出迎,给足了大家的面子。
“怎地那么快就回来了?”
他算过行程,觉得使团缓缓而行的话,应当在明天归来。
“包相……”
柳客看到包拯就像是见到了亲爹般的,委屈就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包拯却没搭理他,目光越过他,看向了沈安。
“没被发现吧?”
看到沈安无事,包拯就恢复了宰辅的威严。
“没。”沈安嬉笑道:“耶律洪基很威严,提及屯兵朔州之事,辽人说是狩猎。”
“虚伪!”包拯不屑的道:“朔州在西夏和大宋之间,他屯兵于此,为的只是左右逢源。一国之君自然该有一番气概,他竟然隐瞒,可见格局不大。”
“包公高见。”
沈安是真的觉得包拯对耶律洪基的看法没错,眼光独到。
这位皇帝登基后没啥作为,兴宗教,好享受,这些不断在消耗着辽国的实力。
而耶律重元父子谋逆之事对辽国的政治产生了深远的印象,以后他更是逼死了萧观音,甚至自己的儿子都没逃过一劫。
许多人说耶律浚是奸贼耶律乙辛弄死的,可若是没有耶律洪基的首肯,弄死了耶律浚的耶律乙辛能活?
耶律洪基还喜欢诗词歌赋,对中原文化颇为倾慕。可你是帝王啊!
沈安想起了李后主,又想起了赵佶。
这二位都是艺术家,可最后的结局都很惨。
辽国的掘墓人在沈安看来就是这位耶律洪基。
“包相……”
柳客又喊了一声,包拯皱眉道:“有什么事咋咋呼呼的?遇事要镇定,天大的事有老夫在,不用慌!”
柳客看了沈安一眼,说道:“包相,归信侯在耶律洪基的住所点了一把火……”
“什么?”
包拯愕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什么火?”
柳客说道:“归信侯临走前在耶律洪基的房间外面,留下了一个书院弄的小东西,说是能纵火……”
操蛋啊!
包拯看着沈安,目光中多了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