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五年时,交趾悍然入侵大宋,用烧杀抢掠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号称掠男女牛马不计其数,至于杀人,那更是不计其数。
可现在李日尊竟然吟诵着老夫子的人生愿望,高唱和平赞歌,这个就有些可笑了。
不过是两日,消息就来了。
李柏也被叫进了宫中,看到了一个暴怒的李日尊。
“陛下,那些全是假的。”
李常杰的脸色潮红,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生气,“有人看到宋人在笑,杀了鸡鸭,把血弄在地上,还自己点火烧了村子……”
“荒谬!”李日尊的呼吸急促,脸颊变形,“无耻!无耻之尤!”
他真的没见过这等无耻的行径,更是觉得这和宋人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合。
他的怒吼回荡在殿内,李常杰悲痛的道:“结果有人被火光吸引,就越境而去……”
大佬,有蠢货看到宋人的村庄起火,就带着人去抢掠了啊!
“那些人呢?”李日尊的眼中全是杀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需要杀人才能缓解愤怒的情绪。
大越用五万贯买了两年和平,可却被这些猪队友被破坏掉了。
“都被宋人围住了,杀了一些,活擒了一些。”
“麻烦了。”一个臣子说道:“若是没有活口还好说,有了活口,那对大越不利啊!宋人可以据此质疑。”
“朕知道!”李日尊恼火的道:“宋人……宋人的官家要脸面,难道他还能指驴为马,颠倒黑白?”
李常杰点头,“陛下所言甚是,宋人最好脸面,不过咱们还是要戒备一番才是。”
这是个稳重的建议,李日尊赞赏的道:“太保稳重,可为干城。”
这个夸赞让李常杰心中一喜,说道:“臣尽忠职守而已。”
李日尊笑道:“如今已是深秋,再过一个月就是冬天,宋人不会来了,安心吧。”
冬季一般情况下不会动兵,这是共识。
李柏欲言又止,李日尊见了就问道:“你有话要说?”
“是。”李柏近前一步,“陛下,臣……宋人的官家是否要脸面臣不知道,但有个人却是不要脸的。”
“谁?”
“沈安。”
“他?”李日尊皱眉道:“这是个无耻之徒,不过宋人如今怕是都在看着北方吧。辽国和西夏大战,但谁也说不清是否会转为宋辽大战,难道他们在这等时候还能南下?朕以为怕是不能。”
“可那是水师啊!”李柏觉得大越上下对大宋的误解颇深,总是觉得自己很牛笔,不得了,可实际上只是个小虾米而已。
“宋人的水师无事可做,他们要练兵。”
沈安那个不要脸的,什么五万贯买两年和平,那是个大忽悠啊!谁信谁倒霉。
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便你们。
李日尊说道:“如此……派人去打探消息。”
“陛下英明。”
从善如流的帝王总是受欢迎的,李柏也微笑着行礼,稍后出宫回到自己的住所后,看到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
“大宋皇城司密谍……”
男子拿出一个牌子,还有一个画押。
牌子李柏没兴趣看,他看了那个画押,不禁苦笑道:“终于还是来了,说吧,所为何事?”
从给李日尊编写那种黑材料之后开始,李柏就知道自己此生都是大宋的棋子,压根没法反抗。
就算是他去寻李日尊自首,可宋人只需公开他写的黑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