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改变一个国家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振奋了,赵曙起身走到了外面,深吸一口气,说道:“等沈安回来,我会让他多接触些朝政……”
高滔滔跟在后面,看着自己夫君的背影,只觉得心神迷醉。
“为何?”她觉得沈安还年轻。
“这个年轻人有远见,他一直在盯着辽人,但还盯着海外,这等眼光的年轻人多年未见了。我在想……等以后我去了,大郎接任……沈安便是极好的宰辅人选……”
身后的高滔滔抱住了他,“您可别说这个,不说万岁,百岁吧,啊!”
“怕什么。”赵曙觉得精神很好,难得的放松,“大郎看似不吭声,可却极有主见,沈安有眼界,做事还沉稳,此后他们二人……”
“有人来了。”
陈忠珩见一个内侍奔跑而来,就迎了过去。
“何事?”
内侍气喘吁吁的止步,拿出了一份文书,“皇城司急报。”
陈忠珩接了过来,仔细检查无误,回身就跑。
“是什么?”
赵曙的兴致被打断了,顷刻间眉间多了冷肃,帝王的身份回归。
陈忠珩拆开密报,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嗯?
赵曙见他的模样就知道是大事,伸手一把抢过密报,看了一眼,身体不禁摇晃了一下。
“官家!”
高滔滔赶紧扶住了他,问道:“可是身体不适吗?”
赵曙捂着抬头,微微摇头道:“我没事,你且去吧。”
高滔滔知道是国事,就看了一眼奏报。
沈安杀人……
她只看到了这四个字,然后告退。
不知怎地,先前赵曙的那句话又浮上心头。
沈安沉稳。
沉稳到杀人吗?
不消说,这是沈安下去赈灾时闹的事。
“三十二人!”
赵曙仰头看着天空,天空灰暗。
一场大雪已经覆盖了汴梁内外,白茫茫一片,很是壮观。
可赵曙此刻心中全是怒火,他转着圈在低声说话,脚下越来越快。
没人敢去听这些话,那些内侍宫女都刻意避开了些,唯有陈忠珩离不得,只能低头装作没听到。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此事一出,天下由此多事了!”
“杀得好啊!可为何莽撞?”
赵曙觉得脑袋后面又出现了麻木感,他止步道:‘取了唢呐来。’
唢呐声回荡在宫中时,陈忠珩悄然去了政事堂。
“官家召见。”
他的神色太过凝重,近似于沉重,让宰辅们都有些慌。
出了政事堂后,温暖的身体被冷风一吹,曾公亮打了个哆嗦,“官家不会……”
这个……
韩琦脚步骤然加快,欧阳修眼神不好,伸手就拉住了包拯,“这是怎么了?”
包拯神色凝重,“不好说,到了再说。”
韩琦突然放缓了脚步,陈忠珩回身疑惑的道:“韩相……”
“宫中可有人谋逆?”韩琦盯着陈忠珩,“你但凡有半句假话,老夫……”
他左右寻索着,可没找到武器,“老夫就让你生死两难!”
陈忠珩这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满头黑线,“官家在等着呢。”
曾公亮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