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大变,喊道:“沈安……来人呐!”
折克行是武人,武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打砸,这是犯忌讳的。
他是此次事件的主谋人之一,此刻见到折克行,第一个念头就是沈安的报复来了。
可沈安才将到家一个时辰吧?
这报复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折克行大步走来,男子喊道:“拦住他!”
两个男子左右扑击折克行,只是一个照面,就被他抓住了后颈,然后一手一个撞在了一起,再分开时,那脸上的血和喷泉似的。
“别过来!”
男子疾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的脸颊在颤抖着,说道:“沈安这是要招惹众怒吗?他这是在找死!”
折克行一巴掌扇倒他,然后拎起椅子,就这么劈了下去。
咔嚓!
“啊……”
楼上的惨叫声传到了楼下大堂,伙计想上去看,被掌柜一巴掌拍了回来。
“那是折克行,你想死呢!”
伙计不解的道:“可他这是在咱们酒楼打人呢!”
掌柜看了一眼楼梯口,见没人下来,这才对他说道:“记住了,那些人以为沈县公在大名府犯下大错,就去堵皇城。可沈县公归来后,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有大功……明白吗?沈县公是何等人?他老人家杀的人比咱们见过的人都多,他会忍着?”
伙计眨眨眼睛,“合着这是沈县公在报复呢?”
“你以为呢?”掌柜冷笑道:“那些人以为沈县公此次铁定要倒霉了,就放肆了些,现在被打断腿也是活该。”
汴梁城中多了些惨叫,有人去弹劾,赵曙的回答是:“去开封府。”
开封府是报案的地方,也就是说,官家把这些事儿当做是打架斗殴了。
苏轼来到了沈家,第一句话就很欢乐,“憋屈啊!他们憋屈的要命,某就看到有几人喝得烂醉,在街边呕吐,一边吐一边说安北你怎么就能反转过来呢。笑死某了。”
沈安只是笑了笑,伸手摸摸蹲在身边的花花。
“那些人据闻回家后打孩子、打女人的有很多,还有一个喝多了,直接掉进了蔡河里,捞起来就去了半条命,如今就在家里苟延残喘,痛快啊痛快。”
苏轼兴奋的不行,他看着沈安问道:“安北你为何不快马叫人把消息先送来呢?那样的话,某估摸着此事不会闹大。”
沈安淡淡的道:“那些人一直在蠢蠢欲动,某想着干脆就趁此机会给他们露个脸……”
“你在挖坑?”
苏轼不知何时摸了一把折扇出来,惊讶的道:“你是故意的?”
“你以为呢?”沈安惬意的道:“那些蠢货想拉我下来的心思太炽热,某就给他们一次机会,果然就上套了。”
苏轼回想了一下过程,突然苦笑道:“可你把官家和宰辅们,包括咱们都给埋进去了。”
“只是不小心罢了。”
沈安随口一句话苏轼就丢开了疑惑,然后去寻庄老实,说是留在沈家吃完饭,让二梅多弄点好菜。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酣畅淋漓,不过第二天早上沈安就发烧了。
大清早御医就来了,诊脉后说道:“沈县公这是饱受风寒,静养一阵子保证好。”
老爹躺床上了,芋头欢喜的不行,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会儿躲在被子里,一会儿又钻出来,把沈安当做是大玩具玩了一上午。
午饭时沈安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