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沈安苦着脸,觉得哥俩不会是要倒霉了吧。
赵曙吩咐道:“你此次北上,就带了王雱去,让他也见识一番北国风光,想来以后教书育人会有的放矢。”
卧槽!
王雱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啊!
这要是去北方的话,这门婚事还得推迟,王雱要疯了吧?
他看了王雱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不禁觉得诧异。
“是,臣领命。”
王雱的身上带着散官的职位,所以要自称臣。
赵曙见他平静,就满意了几分,说道:“过几日再出发吧。”
他带着一家子走了,留下沈安和王雱在发呆。
“左珍那边你去解释一下吧,不好说某去。”沈安觉得自己作为女方的人,出面应当有用。
“不必了,某去。”王雱说道:“官家这是知晓了某在废除岁币里的作用,觉着某下手太狠,所以要教训一番。不过教训是好事,过了就过了,就怕记仇的那种。至于亲事,左珍那边很通情达理。”
呃!
这个小子!
沈安摇摇头,“女人通情达理在许多时候都是假的,她心中恼怒却不会告诉你,所以……你小心些吧。”
“好!”
王雱聪明绝顶,但对于人情世故却远远比不过沈安。
等他走后,杨卓雪走了过来,说道:“官人,左珍不会恼怒呢。”
“为何?”
“这是官家之令,元泽没有选择的余地。”
……
王雱一路去了小店,左珍见他来了,就笑道:“我这边明日就去看衣裳呢。”
这是杨卓雪和她越好的,会给她挑选出嫁时穿的衣裳。
王雱点头,进来后坐在后面,左珍就在前面忙碌。
等人少些后,王雱说道:“那个……官家刚才下令,让某过几日北上……”
“啊!”
左珍一惊,猛地回身,正好王雱想起身来解释,于是左珍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眉间。
“哎呀!”
……
几日后的凌晨,沈安告别家人,嘱咐果果要乖,然后抱着芋头亲了又亲,至于杨卓雪,昨晚两口子就说了无数的话,现在只是脉脉相对。
“官人一路平安。”
“哥哥早些回来。”
芋头瞌睡来,继续打盹。
沈安一路到了王安石家门外,就听到里面有妇人在哭。
“我的儿,为何要让雱哥去北方?老身也不想活了,来人,备车,老身今日就跟着雱哥一起去……”
“娘,娘……”王安石的声音显得很无奈,“这是官家的令,咱们哪里能违背?再说连大王都去厮杀过数次,大郎去了也没什么……”
“厮杀?”
老吴氏扶着吴氏的肩头,突然冷着脸道:“那就多带人手去,护住雱哥。前几日雱哥不知道在外面惹了谁,被人打了个乌青眼回家。老身让你去查你不肯,果然是嫌弃老身了。”
王雱在边上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婆婆,安北兄在呢,他带着的邙山军以一当百,有他们在,孙儿哪会有事。”
“沈安?”老吴氏说道:“他的邙山军有多厉害?”
外面的沈安干咳一声。
“沈安在此。”
房门打开,王安石当先出来,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