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飞过去,御医们任由书砸在身上,纹丝不动,一脸坚贞的模样。
沈安听到后面有人低声赞道:“忠臣啊!”
一本书罢了,什么忠臣?
咻!
一个不知道谁送的香囊飞过来,御医们昂首挺胸。
“忠心耿耿呐!”
身后那个声音有些讨厌,沈安听出来了,是赵顼的某位堂兄。
堂兄都不是好鸟啊!
沈安想起了自己的堂兄,然后……
咻!
卧槽!
枕头飞来了。
这可不是以后的棉枕头,而是瓷枕。
啥叫做瓷枕?
陶瓷枕头,能砸死人的那种。
几个御医面无人色,旋即一窝蜂跑了出去。
呯!
瓷枕落地粉碎,赵允让骂道:“都是畜生,再禁锢老夫,就让十三郎打杀了你等!”
这人连官家都搬出来了,于是人人胆寒。
“来这里治病,就怕病人还没好,咱们就被弄死了。”
“郡王若是不听咱们的劝,到时候病情加重了,奈何?”
“沈郡公在呢!”
“他刚才可是答应了。”
“可郡王烦躁,这便是有心火,沈郡公从不用药,难道还能空口白牙的让郡王安静下来?”
“他过去了。”
沈安走了过去,平静的道:“这炭盆虽然好,可终究会让人觉着闷,呼吸不畅。”
“就是。”
那个声音又来了,沈安继续说道:“郡王可是觉着闷热难当?”
赵允让点头,沈安笑道:“此事用药却显得手段简单了些,治标不治本。”
你在吹牛笔!
几个御医都撇撇嘴。
身后那个声音再度传来,“吹牛!”
“你能怎么弄?”赵允让刚发作了一回,有些累了。
“郡王且等一日如何?”沈安笑的很是自信,老奴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做药?”
沈安摇头,“药就算是管用,可等今年深秋后,郡王还得要觉得憋闷,某不弄则以,一弄……自然是要让郡王彻底舒坦。”
老仆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
他活的太长了,见过无数人。许多人大言不惭,最后原形毕露时的难堪他见了不少次,觉得人心最是浅薄。
赵允让躺在床上,渐渐困意来袭,“此事……老夫不想活了。”
老赵性烈如火,在暮春时节被逼着在屋子里憋汗,那滋味,当真是让人抓狂。
沈安回身,一把揪住了赵顼的堂兄,狞笑道:“都是你气的!”
这人和赵顼不大对付,大抵现在轮到他来伺候老赵,所以就恶心了沈安一把。
可沈安却反手就把老赵憋屈的事儿栽在他的头上,回头一说,赵曙绝壁会收拾他。
“啥?”这人不禁愕然:“你这是血口喷人!”
他的声音大了些,才将昏昏欲睡的老赵被吵醒了,随手抓起刚送来的新枕头就扔。
咻!
呯!
沈安身形矫健的避开了枕头,可他身后的这人却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
嘭!
就在他倒下时,沈安走了出去,对赵顼和老赵的儿孙们说道:“明日某再来,保证让郡王不憋闷。”
“可是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