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说是两餐制,可中午得寻摸些吃的垫垫肚子。
杨继年也出来了,他缓缓走出来。
吕诲就站在中间,负手看着杨继年。
“免役法导致祥符县怨声载道!”
他淡淡的道:“此事你那女婿居功至伟,祸害大宋他是第一人,此后当遗臭万年。你作为他的丈人,该要劝诫他,莫要坐视,否则以后被牵累,悔之晚矣!”
说话间,一股威严就压了过去。
众人看着杨继年,不禁心生同情。
好不好的老好人,竟然被女婿带累,可怜啊!
“见过吕知杂。”
知杂是侍御史知杂事的简称,但一般人都是称呼吕诲为侍御史,这样更威严,更好听。
可杨继年却直接称呼他为知杂。
好胆量啊!
吕诲面色微青,杨继年视若无睹的道:“论祸害,下官的女婿进了朝中数年。在他进朝中之前,敢问吕知杂,大宋如何?”
吕诲冷冷的不说话,好像说话就丢份。
杨继年继续说道:“如今的大宋如何?数年前的大宋看似太平,可外有辽国西夏,甚至还有交趾为害。每年三司上下为了亏空而焦头烂额。农户每年只求不被饿死可如今如何?”
他突然提高了嗓门,目光炯炯的盯着吕诲,用那种蔑视的姿态说道:“如今岁币废除,辽国无可奈何。西夏数次被击败,对大宋心生畏惧。只是水军就能让交趾上下苦不堪言还有市舶司的增收,三司的结余一桩桩,一件件啊!”
他愤怒的道:“大宋在蒸蒸日上,为何有人视而不见?有的人在为了大宋而殚精竭虑,在浴血奋战。可有的人却在边上阴阳怪气,在背后捅刀子无耻!”
无耻!
御史台的人都出来了,都有些傻眼。
老好人杨继年竟然发飙了?
而且还是冲着吕诲,言辞间把吕诲比作是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这个真是猛啊!
有人低声道:“杨继年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吕诲要被气疯了,他的右脸颊颤抖了一下,淡淡的道:“祥符县的富户准备来京请愿,你们翁婿好自为之吧。”
这是一记炸雷,顷刻间让御史台乱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言而喻,祥符县就在京城边上,天子脚下,自然权贵豪绅很多。
那些人大多都是铁公鸡,向来只有他们放高利贷去挣钱的,特么的,现在朝中竟然要他们交钱?
咱们去喊冤吧?
于是有人出头,大伙儿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就在吕诲说话的当口,那些人已经进了汴梁城。
大局定矣!
吕诲没发火的原因就是这个。
他觉得自己的威信受损了,但不急着修补,等官家焦头烂额,收回成命时,他再打压杨继年,如此御史台谁还敢和他作对?
杨继年心中一紧,却淡淡的道:“下官拭目以待。”
吕诲笑道:“希望你莫要后悔。”
“定然不会。”
两人正在较劲,外面有人喊道:“沈安在招呼人了”
卧槽!
“这是要动手啊!”
御史台的人都兴奋了。
那些来请愿的人应当不少吧。
一次殴打那么多人,堪称是前无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