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郎去西夏,绝对是要利用他的长相。
可西夏那边的女人却不同于大宋和辽国,不给他敲警钟,这小子说不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下官受教了。”张五郎感激的道:“只是还想问问,那梁氏的秉性如何?”
“野心勃勃,喜欢用刀枪来说话。”沈安淡淡的道:“所以你去西夏是一回事,大宋的外部压迫才是最关键的,明白吗?”
“是。”
张五郎走了,临走前郑重磕了个头。
沈安这番指点能救他的命!
张五郎是和冯章一起出发的。
两人在城外相遇,却不相识。
皇城司有人来送张五郎,而冯章却只是被两个军士带着,惆怅的回首看了一眼汴梁城,然后渐渐远去。
朝阳洒满了他的身上,也洒满了张五郎的身上。
“诸位兄弟,某这便去了,待某归来时,不醉不归!”
众人拱手,“五郎此去当建功立业,别回头!”
皇城司有个传统,出发之后别回头,一旦回头就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走了!”
张五郎策马回头,然后渐渐远去。
洪氏就站在城门里面,进入说好了不来相送,可最后她还是没忍住。
朝阳渐渐灿烂。
就在这片朝阳中,韩琦走进了宫门。
一个小吏跟着进来。
“见过韩相。”
“何事?”
小吏看着精神抖擞,拱手道:“下官三司户部衣料案程凌,下官近日编造俸禄时,发现政事堂有五人多发了俸禄,下官来此核查。”
韩琦随口道:“查吧。”
回到值房后,他想了想,“刚才那个程凌,看着模样不像是普通的,老夫怎么想到了学生呢?”
他笑了笑,“是了,那些小吏见到老夫无不胆战心惊,甚至还有瑟瑟发抖的,此人却侃侃而谈,不卑不亢,只有书院的那些学生才有这等从容。”
有人去问了,稍后回来说道:“韩相一语中的,那人正是邙山书院的学生,被三司招进去的一人。”
“他查什么?”
曾公亮只是随口一问,这等杂事哪里轮到他来管。
“说是咱们这边的俸禄发多了。”
“那是他们的错,和政事堂有何关系?”但凡做官的,罕有不护短的,曾公亮也是如此。
稍后有人来报,“诸位相公,外面吵起来了。”
韩琦皱眉道:“谁那么大胆?”
政事堂乃大宋中枢,要求安静,可现在外面却有三人在争吵。
两个政事堂的小吏在和先前韩琦遇到的程凌在争执。
“政事堂的人都是有数的,哪里可能多出来了。”
“这里是相公们处置政事的地方,出去!”
“我等专门计算此事,哪里会错?”
政事堂的人自然觉得高人一等,可那程凌左手拿着一本册子,右手一滑,袖口里竟然滑出了一个小算盘。
噼里啪啦一阵打,他一人喃喃自语。
“没错,一人每月多领了一贯三百一十文,两人每月多领了一贯钱,某刚来衣料案就查到了此事,前面的人不认账,某想着过来查查,果然没错。”
程凌啪的一声把算盘收了,然后说道:“此三人当是和三司衣料案的人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