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云逸却把师父的戏言当了真,真当自己成了静字辈的小师妹,玄妙观的同门还处处配合,倒让她更加无法无天了。
“行啊,既然知错就去抄经吧!”静云气道。
云逸一本正经地道一声:“无量天尊”才捂着耳朵逃走了。
静云道长摇了摇头,想到刚刚女儿在人前说他贪财,他就觉得头疼,轻轻咳了两声才道:“诚圆,你放心吧,外面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知道白秀兰不过是暂时在观里修行,每个月她姑姑都会寄钱以及粮食来,过年还给了双倍,他是绝对不会让白秀兰在玄妙观出事的。
白秀云忙要下跪拜谢,静云道长拦了她:“今日倒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一位莫先生出面问了那人一个问题把他给问跑了。”
那静云也不等人问,就接着说起来:“他问那人,白姑娘在家时,你若真心喜欢可以告诉父母,请媒人上门求娶,可你却毁人家名节使其无法在世俗中待下去,如今人家要修仙了,你又非要求人家还俗归家去,你到底是跟白姑娘有多大的仇啊?”
静云说完笑笑,这话虽平常,但莫先生好像是那少年父亲的故交,身旁又站着位谪仙一般地白衣公子,大大加分不少,引得许多香客跟着起哄,那孟纬早就有点跪不住了,灰头盖脸地由下人搀扶着下山去了。
道观乃清修之地,不论前因如何,若是一个男人跪一下,就有坤道跟着下山去,实在不好看,也有违道观规矩。
他只是怕白秀兰觉得玄妙观的日子太苦,受不住真想下山嫁人去,反而怪他多事,所以看白秀兰这副恨不得吃了那人的样子,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白秀云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可眼神依旧很冷,心中只恨那贼人偏偏生在了孟家,自己家贫势弱拿他没办法。
等精神恢复之后,她站起身来给静云道长行礼道谢,云逸道长虽然年纪小,但说的还是对的,如果莫先生不出口相助的话,静真道长也会赶人的。
原因便如云逸所说,这位静云道长是真的十分爱财,肯定不会轻饶那拦了他们道观财路的人,听说他们这些小道之所以过得这么苦,是因为这位道长总是克扣道观的花销,所以之前白秀云一直对这位道长印象不太好。
“你可是周佐的侄女周敏?”静云道长见周敏称是,才继续说道,“有位常公子身体不好,说是想找你可看看,你二叔说让我直接来请,不知道方不方便?”
周敏猜到常公子应该就是常瑞,虽然同意给他看诊了,却没想到是今天,她还是先回去跟婶婶说了一声,正好又碰到阿顺也在,便带着弟弟一起跟着静云道长去看诊。
一进门只见一个男子站得笔直,再细看时,那人五官虽然端正,但绝对称不上美男,心中便有点怀疑刘媒婆的审美:“常公子?”尤其看他面色不像是久病之人啊。
那人听了微微一笑,周敏刚想上前,就听得后面一声冷冽的男声:“周大夫……”
周敏回头看到一张清冷苍白的面容,精致地宛如细琢的玉像,果然这位才是刘媒婆口中神仙一般的人吧,长得确实很好看,只是细看他两眉之间发白,应是肺脏有病,唇淡白青,也许还有些脾虚。
周敏再次确认:“你是常公子?”
常瑞看到周敏盯着自己的脸瞧,心里对周敏的好奇顿然全消,只觉得她和外面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心中不喜,只冷冷地点了点头,看莫孝广笑着看过来,脸色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