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摆摆手:“祖宗,我叫你们俩祖宗好不好,你婶婶一发脾气,我就什么烦恼都有了。”
可惜的是周敏炼丹总是不成功,尤其锅里的丹碗一加热就裂了,倒是静云道长已经练好了第一批升丹,又告知按她的方子一料原材所得的药大概是六钱,若是用玄妙观的丹炉,则能出九钱。
这升丹易存放,而且存放时间久了,还能使药性缓和一些,用时也可与熟石膏一起研成细面,制成九一丹,祛腐拔毒,是外科的良药。
这药的制成,让周敏和周顺开心极了,她敢说整个坞城,就属她的药柜药最全了。
周家医馆初三就有病人上门,一对夫妻搀着一个奇怪的人,那人浑身上下都包裹地严严实实。
那位母亲不到四十岁,满脸哀容让她显得有点老气,一进门就要跪下来:“还请周大夫救我女儿一命。”
周敏二人忙扶住她,指指布罩着的人问:“这位就是病人?”
夫妻两个这才将罩着女儿的布单解开,这下连周敏都惊讶地愣住了。
女孩二十岁左右,全身皮肤、眼睛、指甲都是黄色,脸上皮肤黄中发黑,像被烟熏过一般,皱皱巴巴的,原本还不错的五官,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我姓封,相公姓范,这是我女儿,名叫晴雨,”封大娘看周蓉没有表现出厌恶或好奇,只是细细的打量女儿,暗叹口气:“只希望您给我女儿瞧一瞧。”
她害怕极了,害怕这周大夫把他们赶出去,也害怕这周大夫说女儿是被脏东西附体了。
周顺秉着呼吸,努力让自己与阿姐一样镇定,可看到病人那黄色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错开了视线。
“先进诊室吧。”
周敏这话一出,范家夫妻都松了一口气,扶着女儿进去坐在了诊桌前。
“你多大了?”
范晴雨小声地回答:“今年二十三了。”她自犯病之后,还是第一次有外人这么和颜悦色地同她说话,心里不免有点激动,声音中带了些颤音。
周敏轻声劝她放松些,让她先把右手放在脉枕上才问:“什么时候犯的病,一开始是什么症状?”
范晴雨低头想了想,才慢慢说道:“刚进腊月的时候,我一开始只觉得肚子疼,也没在意,后来慢慢地身上就有些不对劲了。”
“那生病之前,是觉得累着了,还是生气了?”周敏继续问。
范晴雨有点犹豫,瞥了母亲一眼,还是照实说了:“是我家小叔要娶亲盖房子,每日要给那些短工们做饭,还有家里的家务活,我是觉得有点累,但是应该也不至于……”
封大娘一听就来气,更恨女儿到现在还帮郝家遮掩:“怎么不至于,你就是为他们家的事儿给累病,郝家这没良心的,还想休你!”
范大伯大概觉得有点丢人,拉了拉妻子的袖子:“他娘,先看病,别说那些个有的没的。”
“什么叫有的没的!”封大娘一听这话就急了,指着相公喊,“就是因为你软弱,郝家才敢这么欺负咱们闺女,什么事儿你都不敢出头,要你有什么用!”封大娘忍不住讥讽。
范大伯叹了口气,终究是忍了。
“娘……”范晴雨拉拉母亲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当着外人吵下去了。
周敏把了病人左右手脉象,又问:“你一直口味很淡,不爱喝水,容易胸闷气短,还很怕冷,对吗?”
范晴雨听了傻傻地连着点头:“都有。”
封大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