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佐和李氏两个人都没能起来,周敏叹了口气,又看周顺已经去做饭了,感觉好像周家又变成了两人做事的模式。
钱多多也不敢多说话,吃完就赶紧去刷碗了。
倒是一直沉默地周顺才小声说:“我昨天找到了,二姐私奔之后寄回来的信,看了看,她字迹真的一点都没变。”声音里满是冷静,极其认真地指着其中两个字:“阿姐,你说一个人跑出去那么多年,肯定不如在家舒服,短不了吃些苦头,所以信上的口气都完全变了,可怎么看着笔画一点都没变啊?”
周敏有些意外:“那封信不是丢了吗?”
周顺从怀里递上:“本来压在我娘箱子里的,她总拿出来哭,我就偷走了,”说完又看了看外面,“我爹还因此挨了一巴掌,我昨天不敢拿出来,怕挨骂……”说着低下了头。
他只敢跟姐姐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做错了什么,阿姐也只是平静地指出来,从不过多苛责。
“没事儿,我知道你一开始拿走是为了婶婶好,但昨天你确实应该拿出来的,下不为例。”
周蓉离家后,周顺面对的是一对消极的父母,早早就学会了懂事,他心中对错观念很重,怕自己做错事给家里添麻烦,事事要求完美,做错了总爱自责。
周敏看了看信,确实笔迹没变化,用字用词则完全不同:“只是……人的字迹本来也不会变化太大的。”
可两封信真不像隔了这么多年的,周敏又架不住周顺可怜巴巴地小眼神,便安慰他说:“不如中午咱们一家一起琢磨琢磨。”
周家医馆刚一开门,就听外面很热闹,周顺往外走了两步,又跑回来喊:“阿姐,胡同口那里挤满了人。”
二人正纳闷着,就有邻居来报喜:“周大夫,早,前面胡同口在搭戏台子呢,陆先生要给您演他写的医仙传,咱们也是沾了您的光,能听一听程老板的戏。”
何况不仅是能看戏,他们还收了陆行的红包,毕竟他们在这里临时搭戏台子会影响出入。
周家医馆越做越大,周围的店家生意也因此受益颇多,所以现在对周敏很尊重,他们更愿意这胡同里出一个名医,而不是巫医。
陆行很快就过来了,他也穿了一身戏服,过来行了个戏里的大礼:“周大夫,近日可好啊?”
“还好,听说你要在胡同口那里摆戏台子?”
“这都是为了周大夫才不得已这样做的,我的新戏都上演好久了,请您几回,您都没时间,所以我只得想出这么个法子,把戏台子搭在您家门口,请您中午的时候挪挪步,听听戏,如何?”
周敏本打算中午开家庭会议的,可是陆行一片盛情难以拒绝。
周佐打着个哈欠走出来:“我之前早就想去听戏了,还是兄弟你仗义,居然把戏台子搭在我家门口,中午我们一定去捧场!”他说着又揉了揉肩。
可等周敏给周佐检查肩膀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周顺也趁病人还没上门,主动承认了错误,把之前二姐的信交上去了。
周佐拿了信,跑到后院和李氏商量了一下,心里终究还是不放心,便出门去找了梁捕快。
梁捕快与周敏的看法相同:“人的字迹本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所以咱们干什么事儿都要签字按押,不过,你家丫头到底怎么到的京城啊,那地方可是进出、落户都查得很严的啊。”
周佐虽想不通,也想往好处想,毕竟对父母来说,就算女儿是个混蛋,他也希望女儿是个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混蛋。
可关键这信上说得太好了,又让周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