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饭菜,如今也没什么胃口,二人便只喝了点粥。
曾大夫早就有些坐不住了,可下午两个人已经问了好多遍,一直没得到解答,所以现在也懒得再问了。
春兰脸上还是挂着不变地笑:“曾大夫您的厢房就在旁边,周大夫您的厢房在后面,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等出了小厅,曾大夫趁着天黑给周敏手里塞了一个小布包,周敏下意识地捏在手里,面上不动声色,与他告别:“曾大夫,好好休息。”
曾大夫点了点头,看着周敏去了后面的厢房。
原来这处招待客人的厢房,其实是个两出的院子,前后两排屋子,左侧有个小门,春兰笑道:“您放心吧,晚上我在这里帮您守门。”
周敏无奈地笑笑,就算不放心又能如何了,等进屋后她才闻了闻那布袋,里面的药略有苦味,细细分辨之后,断定是一些解毒的散剂。
虽然不知为何曾大夫会随身带着这些药,可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先见之明,在程家说不定还真能用上呢。
周敏刚和衣躺下,就有敲门声响起:“周大夫,快,快开门……”
她听出是曾大夫的声音,急忙去开门,只见曾大夫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身上还有点酒气:“发生什么事情了?”
曾大夫气喘吁吁地半天说不上话,便拉着周敏出了院子,指指地上的春兰,又指指手中的棍子,辩解道:“我也是没办法呀,你先跟我走……”
周敏诊了春兰的脉象,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心地跟着去了他的房间,只见外室桌上摆着几碟下酒菜,一个女人倒在桌子上,香肩微露。
曾大夫自觉地扭过头去,声音有些发闷:“就是这么个情况!”
周敏立即上前摸了摸那女人鼻息,又诊她脉象,只觉得这女人胃气极弱,她端起一旁的酒杯闻了闻:“这是被下了药?”一时头脑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这女人半夜送到曾大夫的房间里,还被下了蒙汗药,绝对不简单!
曾大夫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对啊,这药是我……我下的……”
“什么,你下药?”周敏实在难以相信。
“周大夫,你小声点嘛,”曾大夫赶忙提醒,无奈地低声说“我也没办法啊,她非要进屋,赶也赶不走,还在那里扭得跟一条蛇一样,我为了保住清白就……”况且他身上的药多是一些□□,也就只能用一用这个了。
周敏扶额,她听过有些禽兽男为了行不轨之事而下蒙汗药,还头一回见到为了保清白下蒙汗药的。
“等她晕了,我才反应过来,这样我也说不清楚了啊?”曾大夫急得汗都出来,“这事儿可真不能让我娘子知道啊!”
他说着就要跪下去,周敏忙拉住他,曾大夫眼神里露出几分绝望,语气悲戚:“我娘子看着乐呵呵的,其实就是个笑面虎,让她知道了,我可就没活路了,真的,我这腿都得给她打断了,周大夫,看着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你可得救我一命啊!”
曾大夫继续不停地劝说:“而且程家这么算计我,说不定藏着什么坏心呢!”
周敏一脸无奈:“你才想到程家啊!”
曾大夫苦着脸,没办法,他真是被贾氏整治怕了,忽而提议道:“不如把人扔出去?”紧接着又自我否定,“不行,虽然我看了咱们这个院子里的守卫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这大晚上的,咱们哪儿也不熟,外面肯定有巡逻的,撞上了更说不清了。”
周敏提醒他:“而且还有个被你敲晕。”
“对啊,怎么办,怎么办呀?